,郭琇直名在外,听说李绂拜访过郭琇之后康熙就专门叮嘱过狼瞫应对之道:直人正人总是忠自当头的,当头抛出旨意,不奉旨为逆,何来理直气壮?再来,言官之重重在微言大义言,不妨摆出兵痞之态,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
“国家养士,士不平则鸣,此乃报圣恩也,国有害,君有危,卧无安眠恨不能于午门前击鼓撞钟,上有乱意郭某绝不敢遵,”郭琇斜着眼瞥向狼瞫,“况狼大人与本督毫无隶属,郭某不从,你奈我何?”
我耐你何?该是皇上奈何你吧?狼瞫一时对康熙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但面上却是如冰霜一凝:“郭大人,狼某是粗人,只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圣上宣谕之时曾有提头来见之语,郭大人确定要阻拦么?”
秀才遇见兵要开头了!
“某为王臣,在朝正色,不茹柔不畏刚,无理当逐安敢惜翅翼,既行直其道言焉能顾己身?提头来见么?”郭琇向前一步,头往前伸,右手在脖颈上拍的啪啪作响,“来,请斩德正之头!”
谈笑风生,砍头只当风吹帽!德正为忠,害重臣自是奸谋,世子群中登时多了鼓噪之音,人群如风过池塘,涟漪泛滥颤巍巍向前!
“郭大人是要一意孤行还是一位狼某手下杀不得人?”狼瞫把眼睛眯成一条线,“皇上口谕已宣,遵旨而行为顺臣,抗旨不尊为乱党!”将身站定一声断喝:“来人!”
“属下在!”
八名黄马褂侍卫一拥而上,单手扶住刀柄,十六只眼睛不住的瞄向四周人群,前进的脚步由不得一滞!
“黄马褂是皇上赏的得好生护着,”狼瞫用手轻点这些侍卫,“通通脱掉,免得一会溅起一身血!”
“喳!”侍卫们听令一声如惊雷,拽着衣襟撕拉一声将上衣撕开,打着赤膊挺身而立。
们黝黑发亮的前胸,一个个贲起的胸膛上刀疤、箭疤、枪疤、火痕如树荫下的阳光样斑驳陆离,阳光下或红或紫似乎在述说着主人不同寻常的经历!
“郭大人,您来看看他们身上,”狼瞫指点着当头一名侍卫幽幽道:“这位,西征军中率百人小队直扑噶尔丹中军,全军被围身中十三刀斩首二十四,血葫芦一样回来,单是身上起出的箭头就过斤,再来看看这……”
也亏得狼瞫好记性,挨个点过缓声叙述压抑了整个院落……
“郭大人,这些都是百战之余,”狼瞫瞅瞅脸面亦发白的郭琇,“皇上令我从千军万马中选出来的,您以为这满院士子经得住他们几回冲杀?更莫忘——”
“抗旨不遵乃乱臣!”狼瞫大喝一声,“听本侍卫令,画地为牢,敢有一人妄动者,以大不敬论,杀无赦,追比其家!”
“竖子焉敢!”郭琇的嘴唇哆嗦,诛杀还有我血荐轩辕的说法,追比,家人何辜?手点狼瞫,“尔之用心何其毒也!”
“毒的怕不是狼某,而是郭大人吧?”狼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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