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仁一声低喝打断了小妹,你就不知道自己还是待罪之身么?张欣瑜赶忙端端正正的跪好,小脸挂着泪痕却早已眉开眼笑,“世子哥哥,你不会怪我们的对么?”
怪么?
没有妖怪邬先生的建言,弘皙怎么着也得发作一下,即便张宗仁可真心归附的第一人,自己一贯顺风水水凭什么从你们这开始触霉头?别说迷信,你要增加了地府的游历也得迷信。而有了邬先生的建议更得小小发作一下,若真心投靠打一顿再给甜枣才有死心塌地,若有其他心思,提前种蒺藜才有大丰收不是?
就在弘皙琢磨怎么办才合适的时候,刚才那位高钦插话了。
“世子”,高钦躬身抱拳,“护旗领组建当日世子曾言维护镶黄之荣光,此三人故意闯禁,我镶黄旗之威仪岂是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揭过!”
“属下以为八旗为军制,镶黄旗主府也当兵法治之!犯禁以犯将犯旗论,杀无赦!”高钦轻飘飘一句让张宗仁心急怒视,“你――他们还是孩子,你怎么这么狠毒?”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莫说孩子!”高钦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张小侯爷出身军侯,莫不成忘了慈不掌兵的道理?况小侯爷你自身还难保又有什么资格替别人说话?”
“你――我――我怎么了?”张宗仁急的都结巴了,连弘皙都有点诧异这家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彻底,这就迫不及待么?
“你张小侯爷为亲兵之首当知护卫之责,上有危下不能解主上亲身犯险要尔何用?更兼身有瑕而不能清一误再误,如此失职累主岂能巧言令色便可免责?”
“依你之见怎么说?”
“大清兵律:主将懈守虽不曾陷城失军,杖一百发边远充军!”高钦冷冷的看了张宗仁一眼,“此便为张小侯爷专设,杖一百,逐出府门!”
这后果严重了,自有主奴分计的时候开始,这些奴才们就常常被骂狗仗人势是狗腿子,但这也确是其存在价值,套用哲学的说法当属因有使用价值而有价值,所以主子不能接受逃奴。但反过来,寄生虫一样的奴才也不能接受离开主子,甭管他有多风光那都是主子给的。
看许多破门抄家影视剧中主仆抱头痛哭场景不仅仅都是因为板荡识忠仆,大多的奴才是为自己哭,反倒是那些捐款潜逃的真实些,昔日风光不再,若无银钱更无立锥之地……想继续当奴才却叫爷都没人应,这跟车主在车祸里丧生那车十有**会被丢进报废车回收站一样,晦气!
这还是树倒猢狲散呢,奴被主逐则更惨,那是名副其实的丧家犬,以张宗仁为例若被弘皙逐出府,恐怕靖逆侯的继承就得拐了弯姓张不姓张都不一定!对了,前边还有杀无赦呢!
提督的公子、未来的总督、再加一个靖逆侯,哪怕你是钉子,头一回露锋芒就这么毒?像你这么做卧底,旁人还不得死绝了?忒不专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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