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之所以来这儿还是大朝会的后遗症。索额图被赶走,暂时不用担心有人挑拨固然是好事,但弘皙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局。
困,上下四方皆有包围。能在上边给弘皙试压的惟有雍正,前边的暂且不论,单拿与叔伯们一同发力的事儿,彼此的“志同道合”注定成为父子间的一根刺,不光扎的疼,想起来都膈应的刺——皇阿玛放权了不假,可随着目的越来越偏离正大光明,责任追究也必将提上日程。
周遭则是专指叔伯。以今天的情况看,曾经上蹿下跳的他们已经深得儒家那句“达则兼天下,穷则自善其身”的个中三昧了。貌似狗子似得夹着尾巴做人,却生了一副毒蛇的眼睛,时时刻刻的盯着你,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中的。虽说多了几份猥亵,少了天家子的轰轰烈烈,但必须承认很实用。真若三抓两挠的选几只猴子做警示,朝臣们怕都成了小鸡仔!
反过来再看自己呢,明知道自古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可长大了就是暴徒这样的理论又绝对不适合凤子龙孙,只能枕戈待旦了——任权力发霉本身就是错。但做事,尤其是三宗难事摆在眼前的时候,错的可能更多!
一旦出了错,用屁股想都知道今日的朝局必定重演,放箭的还是这些人,不过做靶子的得换成自己!
至于下边,您不忘了额尔端华已经转职成了大内侍卫统领吧?高举圣旨召旧部,护旗领也只剩下高钦、王虎这样的大猫小猫三两只,连弘皙最看重的鱼儿都被他弄走了!
如此的环形包围下,弘皙就像踩着滚筒的杂技演员头顶上还要顶缸,保持平衡已经不易,如何能忍边上有人干扰,尤其可恨的是他很可能专做岔气的挠痒痒勾当。于是乎,一支如同臂使,招之能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心腹队伍太有培养的必要了!
可这支队伍该从哪选!
理论上自己是镶黄旗主,土皇上似得貌似可以漫天撒网,精益求精。可事实绝不是那么回事——旗内一人独大,旗外还有皇阿玛这位八旗共主呢!
以他大幅提升佟国维、隆科多叔侄旗内职务这事儿来说,自己是旗主又怎么样?能反对吗?反对有效吗?自己吃了哑巴亏不算,你说那俩会对谁感激涕零?还拿这事儿说,即便自己安排的“告状”能拿下隆科多,捎带扫了佟国维的脸面,你说他们会怎么想?摁着人家不提升不说,自己寻个高枝儿你还打击报复?崩问,那俩货注定要对自己咬牙切齿了!
一个两个自己可以不在乎,可一样的道理放眼整个镶黄旗,宗室、觉罗、满洲、蒙古外带汉军旗能用的怕只有——鄂罗斯协领!
选他们,灵感来自姓马的大胡子,他在阐述无产阶级的革命性时说的太清楚了:无产者失去的只是锁链,得到的却是整个世界。
鄂罗斯协领下的诸人首先是战俘,当初圣祖之所以没将他们赐给披甲人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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