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做主!”
话说完,连连叩头,因为叩的狠,三两下额上已是青紫一片,与鲜血混在一起,看上去更多了几分可怖,几分可怜,可三番两次的欺骗,早让范时捷对他不再有半分怜悯,一抬脚,生是把侯赢踹了个仰面朝天,“姓侯的,收起你这份假招子,你就是一条狗,一条疯狗,胡乱咬人的疯狗!范某若在信你一句就不配做文程公的子孙!”
言辞恶毒却不能怪范时捷这么说。
侯赢本是王讷的师爷,师爷这个称呼属于衙门中的另类分子,人在衙中,位在三班皂隶之上,甚至能代表主官交友主政,但他却不属于官或吏,也只对主官一人负责。而之所以叫成师爷,首先是被敬为师,师者,传道解惑。一任主官都是穷经皓首跳过龙门,擅长的是之乎者也,面对农耕、钱粮、刑名甚至巴结上官的勾当,注定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聘请师爷就成了必须,求一个解惑,求仁得仁,真正做到了才配得上这称呼。
至于那个爷字,开始只是衙内旁人的尊称,毕竟师爷能当衙门大半个家,有权掌权的都是“爷”。转被东主采用,图的是那句说烂了的我以国士待君,君当国士相报。能处理的一定处理好,真要是事有不可山穷水尽,他把自己填了坑都得无怨无悔才是!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还真跟爷孙之间一样,当爷的为了孙子啥都能付出!
一般的道理必定也适用在芜湖的知府衙门,朝廷追查盗卖一案,侯赢作为师爷,能帮王知府遮掩就该遮掩,真要遮不住了,索性替王知府把责任担下来,就算身死,有王知府那座青山在,他的一家老小还能没柴烧?
可他呢?
逼死你一家老小你不还是逃窜到这儿了?要往前反推,你若不逃何来逼迫?现在还要反戈一击把东主拉下水,除去疯狗乱咬还真没更好的词形容!
“来人啊!”范时捷一声高喝,“将这以仆告主的下贱胚子拖出去,重则八十大板,若他能活下来,哼——”范时捷冷冷一扫两个得令而来的家生子奴才,“你们就自己找地方抹脖子吧!”
《大清律》,以仆告主,视同以子高父,杖八十。但师爷与东主,可不是卖身的关系,东主雇佣师爷是有幕酬的,再听范时捷吩咐那俩汉子的言辞,侯赢知道这姓范的王八蛋是铁了心不给自己活路了,欲挣却难脱,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大人,你不能这样,你是名门之后,不能制造冤案,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再也不告了,小的更愿将那王府二小姐送给大人啊,大人——”
没动的王二丫头就等着有一天奇货可居呢,可如今拿出来却没换来的却是范时捷的冷冷一笑,“侯赢啊侯赢,本大人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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