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索额图追求毕生的目标,但他作为圣祖除鳌拜的亲历者,兼冲锋陷阵第一人,他如何敢顶这“擅权结党”的帽子?
刚要说话却被允褆伸手一拦,凤子龙孙自有气度,莫说允褆还是皇长子,历经西征的刀光剑影以功封郡王更带着三分凛凛杀气,双目一瞪从气势上就压倒了索额图,“老狗,三番两次打断你家大爷的言辞,是欺我爱新觉罗家的刀不利吗?”
“你——”
索额图瞠目无言,心里大骂不止,异地相处他说不定能像鳌拜学习一回“欺凌宗室”,可现在,允褆把爱新觉罗家族搬出了,他不得不再退一步,恨恨呼出一口粗气,凝神竖耳,时刻准备着挑出允褆言辞中的漏洞,到时候杀他个二罪归一!
“皇上,”允褆大喇喇的一拱手,“奴才允褆有话说,奴才要参劾军机大臣索额图擅权、结党、杀人三罪!”
“才三罪?朕还以为是三十大罪呢!”
被圣祖亲手**以阳谋,再有索额图的阴谋孜孜以倦为辅,雍正哪怕熏也早就熏出来了,索额图准备的反击之策,正被他当做震怒的“凭证”。群情汹汹,一鼓作气势如虎,眼见怒气已到了嗓子眼不吐不快,允褆却押阵样与自己直面,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十大罪”就是反讽,鳌拜当初就被朝臣们参奏了三十大罪呢!
反讽却因为委屈,说什么“擅权”?就算擅权,什么“大爷党”“八爷党”“四爷党”不都是雨后春树欣欣向荣?讲什么“结党”,若不是索额图结党力保,朕早就被人从太子位上赶下台了!
委屈与君王独一无二的虚荣相混淆,雍正冷冷一扫允褆,那目光就像看死人一样,“允褆,你当知这是朝堂,杀人之事若无真凭实据,空口白牙的污蔑朝廷重臣,即便你是朕的兄弟,也莫怪朕不念手足之情!”
“奴才既然敢在这说出来,自然是证据凿凿,更知道皇上二弟行事一贯磊落!”
允褆口称奴才本就是故意,雍正竟然连基本的“客气”都懒得敷衍,允褆知道他怒火中烧,跳过擅权结党直接逼问“杀人”之事,允褆更确信他毫不知情,既不知情那就莫怪自己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了!
心下大定,呵呵一笑道:“皇上既然关心索额图的杀人之罪,奴才就先回奏此事!”允褆竖起一根食指:“索相所杀第一人便是圣祖孝康皇后之胞弟,太子太保,镶黄旗都统,一等公佟国纲!”
“你胡说!”
雍正与索额图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吼出这句话。
佟国纲之死可以算是陈年旧事,康熙虽极赠哀荣,但最直接的后果却是促成了佟国维与八阿哥允祀的结合(详情请看第一部第十七章闷声定计),时也易也,如今以为佟佳氏册封太后,佟国维也重新归附到雍正的羽下,君臣正相携的时候,雍正、索额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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