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称一声座师的嫡传弟子怕有几百人,其中更有大只的,比如张廷玉!
唯一能超越的怕就只有新皇的圣眷了,索额图满脸发苦的把目光投向雍正,“呵呵,皇上,这——”
索额图的祸水东引纯属多余,雍正早已怒火满腔了!
一来是揭画皮的羞恼,二来是一心为自己谋划的索额图就差被指着鼻子骂。再不出手回护,不光会让索额图齿冷,更让朝臣们觉得自己这对君臣可欺!尤其不能忍的是,他觉得随着熊赐履颠覆式的结尾,再品评前番言语全他娘的变了味!
自己圣明是因为皇阿玛圣明选做太子!
坐稳太子是因为太孙发而中节的助益,甚至不惜得罪全天下的读书人!
圣祖与皇上,皇上与太子的父慈子孝分明是把自己当做了过渡,真正慈孝的是那爷孙!
前车之鉴更隐隐指摘自己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是,雍正承认,巩固太子位,弘皙的拳打脚踢绝对是基石性质的,但其作用也只是基石。自己即位,前提必须是皇阿玛驾崩。而驾崩——弑父成了雍正心头的一根刺,提不得说不得,却让他本人备受煎熬。但也正是因为这煎熬,让雍正以为即位是“自力更生”的结果,与旁人无干的!
熊赐履把功劳全归结到弘皙头上,煎熬不就成了一场空?
“熊赐履,你狂妄!”雍正脸面涨红,一巴掌拍在扶手上,人嚯的立起来,两步走到金台边缘,若不是台面稍高,他恨不能一个飞脚下去踹死这老东西。
“许太子以重权是朕一人而决,焉容你胡言乱语攀扯他人?你分明是妒忌索中堂坐下有位才故意挑起事端!朕告诉你,有朕在,妄想!”
好在雍正还保存了一丝清明,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但也因为愤怒,他被脑海中的惯性思维支配——把敌人的智商拉低到与自己相等的水平,然后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对其展开群殴!
“还要说什么种隙,讲什么奸臣,佛祖说心中有佛所见是佛,以朕看,分明是你年迈混悖心胸狭隘!”人焦躁的来回走了两回,猛地一停,冷冷再笑,“你太子说你是三朝老臣你就以三朝老臣倚老卖老么?告诉你,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太子也是朕的太子,以你这般心性,朝廷虽大,也没你的立锥之地,你给朕——”
“皇上息怒!”
眼见雍正就要把那个“滚”字吐出口,索额图慌忙跪倒。
熊赐履被骂的狗血喷头,对他来讲绝对是“喜大普奔”的事儿,但他不能也不敢让皇上的言辞如决堤之水般肆意,毕竟,熊赐履的资历与实力不会因为皇上的怒或不怒而消散,自己忌惮,皇上也当正视的,真要把这老东西羞愤之下,来个士可杀不可辱,一头撞死金阙,那些以清流自居的文人骚客本就以效仿前贤逆龙鳞为幸事,再有了为师报仇的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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