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掀篇,高声长喝:“太子新立,诸臣朝拜,跪——”
啪啪的马袖摔响让弘皙的怒气一滞,再瞧一跪三叩时,帽顶的血底连成线,连成片,听山呼“千岁”之声,好吧,甭管怎么说,太子位总算得到了,孤,忍了!
此时,朝阳稍起,天边绚出金红,几缕霞光从檐角投过来,不偏不巧正好落到弘皙的身上,金红的背景下恍若神仙中人,袍襟四爪金龙破衣欲出,趁着微沉的脸色,隐隐又透出几分威严。
眼前的一幕让雍正既欣慰又有失落,欣慰的是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种儿,失落的——这孩子咋就不听话呢?
不听话,那就打打吧!就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我不快乐,你就别想舒服!雍正稍稍喟叹,狠心将那些不该有的杂念派出脑海,就在弘皙抬手作势的时候,抢先开口:“众卿平身吧!”
突兀的插言让弘皙的眉头重又拧成了疙瘩,终究是做过太孙的人,即便册封大典一直没举行,就连开府宴前的册封圣旨也没记住多少,但至少上一回,皇玛法是笑嘻嘻的看着百官朝拜自己,还提醒自己该摆手叫起,从而过了一把高高在上的瘾。难不成这坐了太子就连发言权也被剥夺?
怒火在胸中鼓荡时,索额图似乎是看出了些端倪,重又跪下,“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太子殿下虽年幼却早慧,追缴亏空、官绅一体纳粮、火耗归功之事皆出自殿下之手,如今既为东宫有主,必保我大清江山千秋万代之昌盛。”
一句马屁同拍父子二人,看的出雍正很是受用,合掌一笑,“说得好!索爱卿请起,朕方才说过要在御座之左为你等设座,金口玉言不容更改,来人,为太子、索大人、恭亲王、敦亲王、大阿哥设座!”
金口再开,还是这种强调的意味,早有小太监悄无声的抬过铺着明黄褥垫的座椅,眼见自己的提议如风吹去,满肚子的怒气的弘皙重重一哼,正待说话,紧挨的他恭亲王常宁却用力一按他的肩膀,若不可闻的送了他一句,“小子,你要干什么?让旁人看我爱新觉罗的笑话吗?”
“呼——”弘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着这位玛法眼中的哀求之意,他又能说什么?
雍正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的小动作,但他很满意这样的控制感,捻捻颌下不长的髭须,道:“适才索爱卿提到太子屡立奇功,我大清祖制中也有皇子预政之说,朕以太子监理军机处、上书房、领办六部、督查府院,行太子蓝批,各处房部院官员当见太子如见朕,不得有丝毫搪塞马虎——”
一语未完,朝臣中早响起了一片吸气声,无他,皇上对太子太大方了!至于雍正则多了几分矜持的笑容,心说都吓到了吧,就算朕当时也唬的不清呢!
谏议来自索额图,其时雍正几乎急眼了,弘皙这太子权力这么大了,他这皇上又往哪里摆?直到索额图连番解释这是一箭多雕的主意才作罢!
以索额图想来,太子若应承,就该明白权力越大责任越重。以圣祖天纵之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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