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当有哀荣,生者也该受到尊敬!”
话至此,王掞捻捻胡须,仿佛那尊敬二字就是为他所设,弘皙哈哈一笑,“王掞,你说的好!”手往朝臣中一指,“大学士熊赐履,自顺治十五年进士,任国子监司业,进弘文院侍读,以直言论事为太宗嘉赞!”
“康熙七年,不惧权臣鳌拜进万言书,指出政有积习,国存隐忧。十四年,迁内阁学士,超授武英殿大学士兼刑部尚书,虽十五年因误免官,但处江湖之远不忘君恩,著书育人,桃李满天下。二十七年复起礼部尚书,审讯疑狱。三十八年为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更为圣祖信任,四任会试正考官、修撰《圣训》、《实录》、《明史》!四十二年,熊大人请辞朝政机务,圣祖怜其辛苦又不忍远离,故赐宅充任顾问!”
弘皙一口气讲完了熊赐履的履历,一扫王掞,“王师傅,您刚才提到尊重,孤问你,一位历三朝的老臣难道在御座之前不该有个位子吗?”
“呃——”
王掞一时语塞,这时候他总算明白太孙殿下为什么把话题扯到那么远了,这简单的一问分明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而原本静听的朝臣也不淡定了,读书入仕,哪怕把范文正公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刻到骨髓里,但总需要一个认可不是?这种认可,百姓的口碑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来自皇上——还有什么比在御座下设一张椅子被万众瞩目更荣耀的吗?
彼此相通的心思下,虽然不敢大声喧哗,但交头接耳少不了,而弘皙就在这时候又重新开言了,“可笑你王掞,不等孤把话说完,就凭空崩出来,你是以为教导过皇阿玛,才要做汉家官宦的头一把交椅,才见不得熊大人排位在你之前吗?”
“难不成你忘了,当日你王掞进士做编修,还是掌院的熊大人不以你卑鄙,青眼有加轻重推荐才有了接近圣祖的机会?”
“踩着座师的肩膀上路,反过来横亘于师前,孤骂你一句数典忘祖难不成错了?”
接连三句诘问,弘皙绝没有半点客气,而环环相扣更没有一丝的漏洞,在朝堂混的久的,自然也清楚王掞的履历,一时间,议论之声更响,这时候的王掞则是又羞又急,屈辱之感一波三折,身子接连晃了两晃,手指弘皙也顾不上君臣之礼,“你——你——你气煞老夫——”
“老王掞,这就是你不负圣人教诲?”弘皙往前凑了两步,直到那根手指的近前又是一声讥笑,“君君臣臣的道理,你读到狗肚子了去了?”
“呃——”
包括为官的都好悬一口气没上来,任谁都知道王掞这是气急,可任谁也知道这是失仪之罪啊!王掞的身子又是一晃,脸上黑红变幻几下,一口血喷出去,人仰翻在地,挣扎的爬起来又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以头撞地,“皇上,皇上,……士可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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