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业火冲上顶梁,瞬间回复了武夫的本色,一叼小尹的腕子,“小子,先生在前你就敢随便做主?看来哥哥必须得给你点教训了,要不,你就忘了什么叫长幼有序!”
“君子动口不动手!”
小尹挣了两下却脱不开,而王虎几次发力早让他半个身子都酸麻,苦笑一声秀才遇见兵,又不愿放弃原则,只能用目光邬思道求助,“先生——”
“这时候知道我是先生了?”
邬思道呵呵一笑,他承认自己方才在一瞬间鬼使神差的顾念旧情了,小尹能适时提醒自己不说,若依照他的想法处理此事,对这个两个女人来讲也算是稳妥。但也不是说真就无懈可击,比如说,他只照顾了自己这个先生和太孙这个主子,却忽略了王虎,明知不是对手还要恶言恶语的训斥,注定是引火烧身!
为谋,尤其是以“明哲保身”为目的,忽略任何一个变数都可能是灾难!
喝到醉醺醺的弘皙并不知道邬思道的外出,也不知道他为自己又找了一个敢笑“蔑”帝王的鬼才方苞,他只知道,半倚在妙玉胸前,头枕温软,嗅着馥郁带暖的香气,小腹下总有一股热流的在滚动,连走路的姿势也别扭了许多。
“殿下,不是奴婢无礼,您现在还小,哪能跟邬先生那些人拼酒?瞧您喝的这样儿……”
妙玉一边走一边抱怨着,从邬先生所在的小院到太孙居住的大书房,足足有几千米不说还得绕过独乐峰,可怜踩着花盆底的妙玉一个人搀扶着太孙,越走越累,到最后连抱怨的力气也没了——她恨当初设计修建王府的匠人园丁们,明明几步路就能到的地方,因为移步换景的需要,她至少要多走五倍的路程,若是直线而达,多好!
因为累,喘的急,她尤其受不了太孙身上的味道!
虽长于青楼,但红牌本就是顶尖的存在,“妈妈”们自然不能委屈了摇钱树,养尊处优必定惯出洁癖来。同样,那些千金买笑的主儿虽说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但在这之前,总会极尽所能的将自己伪装成正人君子,衣冠楚楚而来,三两盏清茶,三五杯淡酒,谈些不找边际的诗文,论些风花雪月的琴瑟,又整个是不食人家烟火样儿。
即便进了太孙府,进了大书房,不过每日点一炉静香,翻阅一下带着墨香的书卷,兴致来了再找邬先生论论文,挂着丫鬟的名头却行的小姐的派头,何曾被冲鼻子的酒味熏着?
妙玉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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