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行礼。
其原因却不仅是钦佩才华,更多的,则是从方苞的谋划中学到一种态度,自己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自然不可能事无巨细都算无遗策,与其到时候处处漏风,反倒不如安心的做“好”自己!
虽说做好有难度,做到最后也做没了“自己”,但那时候你早成了一种标志,不光是朝臣们目光难以逾越的伟岸,就算皇上想起来,也得当做挥之不去噩梦!这一点,看看八阿哥就知道了,贤名遍布朝野,分管礼部的差事更是滴水不漏,真若得民心者得天下,他怕是早就将太子取而代之了。
唯一遗憾的是,皇上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掌握权柄,邬思道弱弱的猜测,皇上是不是也担心将来的八阿哥尾大不掉呢!
若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八哥唯一的短板就是没有掌握武力,不光是没有强力到翻天覆地的手下,个人也不是逆天的存在。否则,他不可能被不管不顾的扳断了腿;更不会任方苞组织联军后又分崩离析。
然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何尝又不是八阿哥的自保之计?贤名满天下,再有一只如臂使的死士队伍,皇上还能睡得着觉?头一个就得灭他!
但这,对太子弘皙不是问题!
只要他将自己做成了那个标志,任何人想要对付他,即便那个人是皇上——看看唐朝,从太宗李世民做了玄武门,亲人夺位几乎成了整个唐王朝的常态,就连那个叫武曌的女人都插了一腿!
无他,父行子效!
因为想通了关节,此刻的邬思道连境界都提升了两个档次,从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的初始阶段,一下跨越到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空灵。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灵皋兄,邬某刚刚又有些想法,你我不如秉烛而谈,如何?”
“但有所请,固所愿也!”
重新开口的两人就像今天的头脑风暴会议一样,引经据典口若悬河,一会儿争得面红耳赤,一会又笑的前仰后合,作为听众,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年羹尧越听越是佩服,心甘情愿的替代小尹端茶倒水不说,更不知他着人从哪里弄回来酒菜给两位先生佐兴——用他对阿山的耳语说,好好巴结吧,这两位只要不是被天妒到雷劈,要想算计谁,怕是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呢!
酒逢知己的话不是假的,邬思道以为自己研究帝王心术已经算是胆大,却不想三杯酒之后方苞一句惊人之语:要算计到帝王之上!
帝王也不是遥不可及的,略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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