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抄家!”隆科多笑嘻嘻道:“这对邬先生难道不是喜事?”
“隆大人,追缴亏空早在圣祖当朝便有旨意,如今皇上雷霆犁扫行霹雳手段固然叫人佩服,只是――”邬思道的眉头微皱,“邬某委实不知党逢恩是谁?更不知喜从何来啊!”
“不是吧,邬先生,你连党逢恩也不知道?”隆科多瞪大眼睛一怔,转瞬似乎又明白过来,挑着大拇指道:“邬先生果然是真豪杰,既金家言而无信在先,干脆就慧剑斩情丝,老隆佩服!”
“老隆,你究竟有事没事,没见孤王正高兴?”弘皙揉揉发木的脑袋,脸也沉了下来!
酒后吐真言的理论根据就是因为酒精刺激下人能露出真性情,从皇阿玛那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他每个毛孔都透着兴奋,即便别人恭贺时他假假的谦虚,内心也早被舍我其谁占满。自隆科多来了,不恭贺就让他着恼,偏是还弄个什么“党逢恩”来东拉西扯,这他娘的跟自己有毛关系?
“嘿嘿,殿下莫急,您还记得咱们邬先生那位表妹金凤姑么?”隆科多故意卖关子,不等弘皙回答,邬思道却有些情急,“隆大人,邬某的表妹早已嫁做人妇,咱们非礼勿言,也省的坏了她的清誉!”
“还清誉――”隆科多撇撇嘴,“当年邬先生的姑父金玉泽背信弃义,将女儿嫁与党逢恩,才让邬先生茕茕孓立至今!”转而又是一声狞笑,“皇上下旨给我,一会儿就去金玉泽、党逢恩的府上抄家!邬先生请放心,我老隆必定好好**言而无信的金玉泽,还有那个**材儿金凤姑,阖家良贱都给你弄来当奴才!”
在法律不健全的年代,信义就是最淳朴的契约精神,《春秋。谷梁传。僖公二十二年》就有:言之所以为言,信也;言而无信,何以为言。一个人说话不算数还能干什么?故而,隆科多对金玉泽的厌恶是社会通理,但他骂金凤姑**才却也不是恶其余胥,不管是《女诫》或《烈女传》都有好马不配双鞍,好女不侍二夫的教导,既然与邬思道订婚,媒妁之言在前,生为邬家人,死为邬家鬼,甭管那金玉泽如何想法,她都该为邬思道守住贞洁,但她偏是嫁了,**二字考语脱不开!
“邬先生,大丈夫酬恩报怨,乃第一快心之事,这不是一喜?”隆科多端起被刚刚斟满的酒杯,“殿下,咱们当为邬先生贺,到时候,就让她给邬先生唱一出马前泼水!”
“还是算了吧!”邬思道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几丝落寂划过眼底转而又平静下来。
他当然知道“马前泼水”,那是《汉书》记载的一个小故事,讲的是一介寒生朱买臣,其妻嫌其贫贱,自讨一封休书回家,待到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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