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索额图想的太简单,不光忘了一言出口如水泻地,更不知道弘皙早在雍正心头种下了芥蒂——说“倚重”却要制衡,背后的意思无非是防止索额图这个奴才欺上瞒下一手遮天,雍正之所以没有加以评论,因为他的心里也防着奴大欺主呢!
芥蒂这东西一旦在心里生根,只能愈发长大,想要消除那就太难了!
随着索额图前倨后恭的表演,“八奸”里的“在旁”“父兄”在雍正的脑海里交替闪现,再看索额图就愈发的不顺眼起来,若不是潜意识里早为他安排了制衡弘皙的角色,怕是要当下发作,即便如此,他也决定好好敲打一下这个三眼索相!
“哼!”雍正没好气的扫了索额图一眼,任他跪了半晌才摆手道:“起来吧!若非朕知道你一向忠心,朕今日断不容你!”
叫起,索额图却没动!
不走寻常路,必定有所谋!
其谋,恰可用他的名字来形容,索、额、图!
作为胤礽的母族,三十余年来,索额图对胤礽的忠心绝对不容置疑,甚至超过了对康熙的忠诚。有所舍应有所得,其“索”有二:作为阿玛,他难忘女儿孝诚仁皇后临终对胤礽的无限眷恋的目光,那时候他就下定决定,排除万难也要扶持胤礽登鼎,慰藉女儿在天之灵。
作为一个熟读三国并有极强权力欲望的人,究竟有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效仿心思,怕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至少,宦海几十年与鳌拜斗、与明珠斗、与汉臣斗、甚至与皇上斗,随着雍正登基,他至少想舒舒服服的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光,哪怕日理万机,绝对不嫌累!
要做到这点并不难,只要掌控住雍正的心思,并阻止任何人走到自己与雍正之间,这“间”包括权柄,包括情感。其“额”容不下任何人,包括太后、皇后乃至弘皙!
皇上的册封太子不可怕,一来是应有之义,二来,皇上不还做了三十年吭气憋火的太子吗?但可怕的是太子还要兼任镶黄旗主!
旗主,不仅仅代表着太子可以将镶黄旗作为独立王国,更代表着太子手里有一支因为掌握生杀而形同臂使的军队。如果再加上弘皙太子的暴脾气,以弘皙三番几次针对自己看,自己的头顶分明是悬上了一把可能随时回落下来的钢刀!
本该逍遥自在,却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不是在眼里插棒捶?
离间父子亲情的问责,再加上适才隔着窗子远眺皇上与雍正并肩而行,索额图确信,带给皇上如此改变的还是太子弘皙,处心积虑更是忍无可忍!
跪地之“图”,就是要以自己方式转变雍正,是钢得折,是铁得弯!弘皙以局外人的身份都能大略琢磨透了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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