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如何统御为了这天下的亿兆黎民?”
“您是君父,更该盼着我大清江山永固才对,焉能开口闭口就让储君去死?难不成——难不成儿臣这半君,是如伴虎的伴君?”
“住口,住口!”
康熙将鞍桥拍的啪啪作响。
一声声问诘,就如刀剑捅破了康熙的骄傲,刀刀见血,渐渐穿心,他想说一句荒谬,自古天地一人,哪有五分之说?什么祭告祖宗社稷,若这就是胤礽忤逆君父的“保证”,废了你,朕难道就不能再祭告一回?
他想骂一句混账,自己第一次昏迷就是因为执着的抓着“规矩”俩字不放,这一回,他又是旧计重施,扣死一个“辱”字,让自己有口难辩,在大庭广众之下变成一个冷血君王,甚至羞于去见列祖列宗!
被蔑视之后的愤怒、失落、不甘混在一处,如毒蛇样啃噬心灵,胸口憋闷,话在嘴边,康熙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脸色由红转紫,原本在眼前乱蝇样飞舞的金点,流星般由远及近,砸在脑海隆隆作响,忽明忽暗的闪光里,就像有锥子生生的钻进头颅,从前至后只剩下生疼。
天地似乎在旋转,更有一层黑幕出现在视野的最上方摇摇欲坠,随时能像窗帘一样落下来,胤礽在眼里也变成了双影——不好!
此次清醒,太医曾反复叮嘱制怒,曾经昏迷的前兆康熙猛然警醒,他也明白了太子究竟要干什么,他分明就是想用这一记记的窝心拳重新把自己重新打倒!
手点胤礽,康熙却遏制不住颤抖,也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紫堂脸已经有了发黑的趋势,可胤礽却在此时躬身一礼,就像那些士子读书人拜见座师一样,弯下的腰身也让康熙的视线里失去了发泄的目标!
“皇阿玛,下马吧,儿臣知道您不舍得这匹白马,可谁让这畜生不知天高地厚呢?”
不知天高地厚的恰是你这个小畜生!康熙心里在呐喊,虽死死抓住鞍桥,人却在马上轻晃……康熙努力提醒自己必须忍住,他更知道忍不住就会昏迷,而一旦昏迷,怕是大势去矣!
但越急身子晃得越厉害,一狠心,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以疼痛唤醒清明,康熙总算能说话了,咬牙切齿,“混账东西!李光地,拟旨,朕要祭告天地废了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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