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近乎吓傻了胤莪就这么呆呆的充作障碍物,直到最后,两腿一软,瘫坐到地上,马蹄带起的扬尘让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爷要杀了你们!”
活容易缓过劲来的胤莪来忍不住跳着脚的高骂,从来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的他是用骂声来给自己壮胆,试想刚刚那位稍偏一点,他一样得被踏成肉泥!
“黑甲精骑?谁他娘的让你们进城了?张玉祥呢?还不给十爷我滚过来?”
张玉祥还真是滚过来的,弘皙是镶黄旗主,而他是旗下奴,真若弘皙有些许损伤,他,乃至整个张家都是百死不能赎罪,人到近前还没来得及下马,就见一队骑兵风驰电掣而来,居中的黄骠马上一身明黄的不是太子是谁?
一句“我儿在哪?”他在马鞍桥还如何坐稳?
“奴才张玉祥恭迎太子殿下、参见太孙殿下,参见敦郡王!”
“谁他娘的要你来献殷勤!”胤莪早已气急败坏,不因为他是个残废而有丝毫的怜悯,抡圆了大腿没头没脑的一顿乱踹仍不解气,转身捡起一把腰刀,“十爷今天非砍了你不可!”
“十叔,住手!”叫停他的是弘皙,“留着它,侄儿还有用呢!”
“这样以下犯上的奴才有什么用?”
跳下马的胤礽先是怒喝一声,随即一把拉过弘皙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确信弘皙没有一点伤痕,一扬手,一个耳光落在抽在弘皙脸上,随后狠狠的抱住,“你这不省心的孩子,就不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你有个好歹,还不心疼死你的额娘,你又叫阿玛——”
此时的胤礽是一个单纯的父亲,真情流露中大滴的眼泪落在弘皙的脸上,让他的心里暖暖的,甚至有几分愧疚——当爹的如此,当儿子的怎么好意思骗他?
“阿玛,是儿子不好,让您劳神了,但儿子以为——”弘皙做不出为阿玛拭泪这么肉麻的勾当,但他的言语却足以让胤礽心结尽去,“乱臣贼子,必诛之!”
心结是一定的,任哪个父亲看见一直昏迷的儿子冷不丁的生龙活虎也得往“欺瞒”俩字上联想!但现在——你荣耀时我不争辉,若有危难,弟子服其劳,还有比这更好的儿子吗?胤礽哈哈一笑,“说的好!不愧是孤的儿子!”
手臂往乱军中一划,“张玉祥,太孙的话你难道没听见吗?乱臣贼子,必诛之!”
“这——”张玉祥为难了,皇上的圣旨可是投降免死,自己难道要抗旨?
“皇上驾到——”一声吆喝,解了张玉祥的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