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党’。八阿哥两番起落都在一月之内,仓促间千金不曾散尽,附从者也来不及做良禽之择。这些人为了自保,就不得不像水中的小鱼一样牢牢裹成团,待太子动而群情反之!太子弄出这不伦不类的办理军机处,根源想必就在此!”
“太子复八阿哥宗籍,本身就是一个信号,八阿哥可能再次复起的信号!”
“于溺水者而言,稻草都能救命!以八阿哥心性推算,他必不甘也不敢雌伏,毕竟有太子重用法海在前,佟国维早已离心离德,他若再雌伏就成了臣服,过时不候啊!”
“然召集旧部却不能登高而呼,这就成了鱼饵,招摇于水面引鱼上钩,冷眼旁观的太子就如渔夫一般,既来之则擒之!要么改换门庭要么擒拿下监,如蚂蚁分食,又似千刀万剐,八爷党之倾覆只在早晚间!”李光地幽幽一叹,“没了八爷党,除非皇上出面,朝中谁可制衡太子?”
“他倒是打的好主意!”康熙一晒,问道:“你又凭什么认定老八或百官都能任其鱼肉?”
“皇上,您难道忘了,太子曾非刑处置了户部的员外郎任伯安?《百官行述》,详记朝中文武的隐私事,虽在太孙府付之一炬,可——”苦笑的李光地虽未往下说,可苦笑已经说明一切!
做誊抄不难,揪这小辫子拿人等于顺藤摸瓜!
“龌龊!”康熙拍案而起,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骂太子还是骂那些朝臣,或者两者都有!一溜歪斜的走了几步,回身吼道:“胤禩呢?他的奸计百出哪里去了?佟国维呢?上书房大臣难不成就会坐以待毙?”
“皇上!”李光地笑的更苦,“八阿哥就算再有慧眼如炬胸有良谋,可不还有一个办理军机处吗?假以时日,一样取代上书房!至于佟国维,佟家四公子早被太子重用,更得了红衣的美名,以佟国维的奸猾,不闻不问就能左右逢源,他何必做杖马之鸣?”
想不明白疑惑,解惑了又泄气,怔怔的站了半晌,却也无奈何如今太子做刀俎的格局,康熙长叹一声重又跌坐在榻上,“晋卿,朕现在的心思很乱,你们师徒二人好好合计一下,拟个条陈出来吧!”
挥手斥退了二人,扯过丢在一旁的象牙烟枪,转而烟雾馥郁起来,或者,吞云吐雾才能让他重新找回尽在掌握的天子之尊!
太子还不知道自己一时的“刚正堂皇”让圣明的皇阿玛无解,此时的他正动着龌龊心思呢!
但这也不能怪他龌龊,就像孩子看见某件昼思夜想的礼物,近在咫尺唾手可得,拿或不拿,因为心思的简单或许不必天人交战,做更简单明了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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