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一个字,杀!
情急之下,顾不上起身,事实上他也起不来了,侍卫房的窗户本来就低,也不知是不是洒扫的小太监偷懒,窗下更有一层浮土,往日养尊处优心宽体胖,今天猥琐成肉团样,呼吸一大吹得浮尘往鼻子里钻,实在委屈右侍郎大人,这一会儿的工夫浑身都酸麻!
开蒙读书就知道非礼勿听,没干过听墙根这样的勾当,自然也不知道听墙根的规矩,脖子一扬,开口就是一句,“索相不可!”
“谁在外头?”
索额图的眉毛已经立了起来,当日太子谕旨成立办理军机处,私下就没少有人歪嘴,还是索额图着人放出风去,一个“密”字以舆堵舆,才没惹出事端!现如今,自己这领办军机的窗下都出了听墙根儿的,真要传出去,自己岂不成了笑柄?
愤恨喝问间,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是谁都定斩不涉,不光是堵住悠悠众口,更要以此人之头给军机处掌掌规矩!
“索大人,是我!”隔窗都能感觉索额图的怒气,王鸿绪自然也知道自己孟浪了,一边撑着墙壁站起来一边迭声回答,可奈何刚一迈步又一跤跌倒,帽子滚出老远,连朝珠都摔散了,尘土飞扬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咚的一响,索额图还以为人逃走了呢,两步走到门口,开门一声怒喝,“来人,有刺客!”
刺客俩字绝对是紫禁城内的忌讳,但凡跟这俩字沾边,哪怕把紫禁城翻来过来都不算过分,真要抓住,必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千古艰难唯一死,连九族都不可能放过!索额图这一嗓子分明就是判了窗外之人的死刑!
顷刻之间,军机处周边的几间空房内早就涌出无数侍卫,或提利刃或持火铳,连满房执勤的军机行走简亲王雅尔江阿都赶过来了,他本就兼着侍卫副统领呢,劈手夺过一名侍卫手上钢刀,一挽刀花,“索大人,可曾看清刺客模样?”
“人自老夫后窗外逾走,尔等只要看到浑身尘土之人尽管缉拿便可!”
这或者可以解释让王鸿绪苦不堪言的尘土是哪来的,不是小太监们偷懒,而是索大人的缉盗手段,想想也是,除非能像鬼魂样浮在半空,再长个顺风耳,否则只要靠近就得留下足迹,浑身的浮尘也给侍卫们多了按图索骥的线索!
拿人的挺简单,王大人还趴在地上猪一样哼哼呢,几名侍卫冲上就把他绑了个结结实实,一摔一捆,王鸿绪也顾不得浑身的酸疼了,扯着嗓子喝骂:“混蛋,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本官是谁,敢绑本大人,他日奏明太子,诛了你们的九族!”
“原来是王大人,”提刀过来的雅尔江阿自然也认出了这位同僚,扭头看看窗外凌乱的脚印,再瞧他一身的尘土,心里早就确定了正主儿,冷冷一笑,“若本世子本记错,今天不该你当值吧?你怎么到了这儿?又为何到了索大人的窗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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