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者,因封驳圣旨名噪一时的何焯想跑都跑不了!
何焯自然也没想到自己能入军机处,但他知道,自古犯龙鳞的事必定是痛快了心意委屈了身体,乾清宫觐见,太子拿着他的奏折从头读到尾,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干脆来了一句“请就鼎镬”,古之贤臣风骨拿到这无非是搏一个幸名,但太子却是哈哈一笑,先是许了他一定“正人”的帽子,随后,娓娓道来的一番“不得已”也动了真情,红着眼圈的太子让何焯油然生出“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感,磕着响头发誓,此生必肝脑涂地!
至于王鸿绪,他不知道何焯那份奏折,更不知道他早被何焯划入“不得已”范畴而忌恨,他只以为是当初的六十万两银子守得云开见月明呢,自诩为老人肯定瞧不上资历尚浅者,尤其像何焯这样的,前边的直正到天子呼来不上船,给点甜头就心思火热,合辙你就像要窑子里的姐儿似得,差钱儿才不叉腿,是吧?
瞧不上,人家却升得快,不足月就跟自己平起平坐了,这让堂堂的礼部右侍郎,正二品的大员情以何堪,利欲之火熊熊,不当值的他干脆也来军机处候着,万一这厮要有个身体不适,自己不恰好补阙?
屈节下交,你个不入流的给事中也敢落脸?
“何大人,索大人请您过去叙话!”
索大人自然是领办军机大臣索额图,作为三议终决者,请人叙话,无非是两种情况,一者是举棋不定,要共同参详;而这便是彼此意见虽相左,却一样觉得对方的话有道理!可不管做何选对何焯来讲都是好消息不是?
看着何焯远去,王鸿绪再也坐不住了,一咬牙,悄然跟上去!
办理军机处在养心殿的南侧,原本是侍卫房,除了门口的几个侍卫,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甚至有些简陋,恰恰符合易经所说:龙之潜,九地之下。王鸿绪本就是军机行走,门口的侍卫自然不会注意他,索额图的公事房在最北的一间,而既是军机自然机密,为杜绝隔墙有耳,周围绝无一人,这就让王鸿绪能有机会悄悄的蹲到后窗之下……
何焯进来的时候,索额图正微垂着双目沉思。
魏珠儿回京,年羹尧对阿山刑讯也被当笑话带给太子,其中就包括阿山曾叫嚣着要吓死年羹尧的那几句话。河道总督张鹏翮、兵部尚书范承勋,由阿山亲口说出两任总督涉案,验证了当日索额图的推测。接下来就该是顺理成章、按部就班了……
为此,索额图已经跟太子议定了军机处下一步拓展的职责:满房掌管在京旗营、各省驻防和西北两路军营官员的补缺外放。汉房办理在京部院及各省文职官员、绿营武职的补放。借着官员任免拿到军权,军机处才是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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