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解开了,一会儿不还得绑上?行了,我这也是罪有应得,你赶紧走吧!”
“什么罪有应得?”老史一撇嘴,“告示上写的勾结粮行从中牟利?他王知府没拿大头?就算没拿又怎么样?咱们军门说过,修桥补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这老天爷这辈子都是瞎眼的!”
“军门?”侯赢惊愕,这话他可是头一回听说,忍不住疑惑,“你做过兵勇?”
“嘿嘿,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实话实说,老史本是四川提督年羹尧军门的亲兵,丢了一条胳膊又不想在军门手下吃闲饭,这才从四川回了安徽老家,若不是您救命,怕真要路死沟埋,本打算这辈子没机会报答,却不想咱们王知府给了老史机会——”老史说话间已经解开了侯赢的绳子,“您说吧,咱们去哪?”
“去哪?你不是说胡话吧?”侯赢道:“门外就有看守,就算出了府门,怎么出城?更何况侯某现在乃戴罪之身,若是逃走,家人必受牵连,天下之大,早已没了侯某容身之处啊!”
这还真是实话,都说劈开金锁走蛟龙,可蛟龙能上天能入地,故而能走。人却不行,一者有牵挂,侯赢的老婆孩子好几口呢。
二者是羁绊,每到晚上城门落锁天明才开,除非有王讷的印信根本出不去。而王讷不可能整晚都发现不了,一旦发现自己逃走了,还不得满城画影图形捉拿?就算老史勇武,好汉难敌四手是老话,弓弩乱射,他怎么可能带着老弱一堆闯出城门?
“侯师爷,你要这么说老史可要看不起你了!”老史的眼中精光一闪,“就府里这几块废料,老史要杀他们还不跟砍瓜切菜一般!至于出城,您忘了老史是干什么的了?更夫啊!这个芜湖的大街小巷没有咱不熟的,咱们连城门都不用走!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嫂夫人了,不过——”
老史一笑,转身又去开门,借着屋内的灯火,侯赢恍惚见看到什么歪躺在地上,紧走几步到了门口,这些看得更清了,两个看守的家丁早已尸首异处,浓浓的血腥气让他脚下一软,得亏倚住了门框才没坐在地上,语声颤抖,“你把他们给——”
“没错,宰了!要不老史能进来看您?”老史淡淡的语气就仿佛厨子在说宰了鸡鸭一般的轻松,“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您说对么?”
这么直白的道理根本不用多解释,即便如此,侯赢依旧木木的。
这时,老史依旧从一边的暗影里拽出一个大包裹,打开了侯赢更惊,那里竟然装着一个人,他还认识,王讷的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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