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嫖过*,一块分过赃的好兄弟,军门之恨,四川绿营感同身受!而一路“被”押送进京,也没少受那些江南绿营兵的委屈,如今风云翻转,他们焉能放过天赐的公报私仇的机会?
江南绿营兵们则傻了眼,一样是战友,且曰无衣,与子同袍,且曰无衣,与子同仇。想比川军他们的兄弟死伤更多,得幸做押送,自然没少干趁天黑拖人进阴影的勾当,虽不曾杀伤人命,可拳拳到肉也算泄愤!
一瞬眼的工夫,总督被拿,他们也成阶下囚,一脚天一脚地的人生际遇中,少不得就有莽撞的去摸刀子,随后他被乱刀砍死――他娘的,那帮匪兵分明是早等着呢!
等到垂头丧气的被赶至一间空屋,如塞鸭子一样挤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唯一的奢望就是――这帮混蛋千万别放火!
刚刚还颐使喝气的两江总督阿山,赤条条绑立在一根木柱上,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几片破渔网将他整个裹住,因为崩的紧,孔洞中挤出一片片白腻的皮肉。几把锋利的短刀就插在木柱上,寒刃沁凉,阿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年羹尧,本督是钦犯,你敢私设公堂,本督要到太子面前去告你!”阿山扯着脖子直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如何不害怕?
“呵呵,”年羹尧阴阴一笑,没有理他却转向一干手下,“弟兄们,爷带着你们千里奔袭,杀人放火,无非是想送大家一场富贵,可没成想会遇上了阿山这个王八蛋,爷现在告诉你们,因为这王八蛋,钱,没了!”
“钱没了,你们回去怎么跟自己的父母妻子交代?告诉他们,七天从成都赶到江南,逛了一圈顺带丢了些兄弟就回来了吗?爷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年羹尧左右横扫,声音猛地拔高,“但爷,憋屈!”
“憋屈怎么办?”年羹尧一指木柱上的阿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恶气出了,兄弟们的富贵还要着落在他身上!”
“爷不妨告诉你们,爷来江南,就因为这王八蛋跟江夏镇一窝儿把京城九大粮仓的粮食卖光了,一身白肉就是海样的银子喂出来的,人是抓住了,可朝廷派的钦差正在路上呢,天大的功劳要不要看着别人拿走,爷不多说,爷,现在要去喝酒!”
不说,因为不用说,有追查“盗卖国仓储粮”做借口,有因为“岳御史遇害”的义愤填膺做掩护,公报私仇还能满足功利之心,太合乎他手下人的心意了!
合乎心意,更不缺手段,但凡做强盗的,没有一个不是多面手!
你想啊,行动初要有计划,下手前要有侦查,遇反抗要有勇力,隐匿钱财的要逼供,劫了财色要会遮掩,而销赃,更是技术活!
有这样一群属下,故旧有待,年某当浮三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