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河联系?若被旁人知道,一个诽谤之罪,送你全家与披甲人为奴!”
一脚踹走了差役,卫即齐却被这金叶子弄得烦躁起来!
郊迎之时,他也在列,自知天佑皆因雷劈老状元,老状元为反对“一体纳粮”而死,同是读书人怎没有同仇敌忾之意?到后来,由四阿哥道破原委他又觉得老状元死的冤枉!早知今日,何必又当初?
出此谶语,可做笑谈骂混账,还有一句却不能等闲视之,那就是传说中唐朝李淳风所做的推背图:头有发,衣怕白,太平时,王杀王。
这事,卫即齐从看到皇太后的懿旨就开始琢磨了!古人称头,靠前者为额,居后者为头,“头有发”不正是此时天下人的装扮?联系前些天太子妃薨亡,皇上举国葬,这不就是天下“白”衣?康熙盛世自是“太平时”,“王杀王”呢?
是太子在澹宁居杖责诸位皇子阿哥?还是——皇上昏迷?
某些想法一经开始,就如眼前的永定河水一发不可收拾……卫即齐从河堤回来,金叶子早在怀中捂热了,可就算捂化了也没主意——补锅匠,怎敢奢望天大的窟窿?
“咚,咚,咚——”前衙突然传来的鼓声把卫即齐吓了一跳。
衙鼓一响必有冤情,是谓击鼓鸣冤。朝廷有例,三通鼓,署理者必须升堂问案,否则就是渎职之罪!卫即齐顾不上更衣,带着满身的泥点子就朝前衙赶来。
刚入中堂,就见到府内西席先生匆匆赶至,劈头便问,“汪先生,何人击鼓?有何冤情?”
“府尊大人,此事怕是不好!”满面惶急的汪先生拉住了疾走的卫即齐,喘口气才道:“击鼓的是原左都御史郭琇郭老大人,他带着两个女娃儿要状告两江总督阿山!”
“什么?”
卫即齐身子一晃,脑袋跟着就疼起来——同朝为官,他如何不知道郭三本?钦服风骨的同时,也知道郭大人的夙愿是变“三本”为“四本”。
没扳倒索额图,没奈何皇太孙,以布衣身份扛一个两江总督确能名满天下,可您是不是太瞧得起我顺天府尹,太瞧得起我卫即齐?
要知道,此去升堂坐衙,接了状子,头一桩事就是发票拿人,传被告上堂。问题是——自己三品的顺天府能拿的了一品的两江总督?即便阿山大人正押着年羹尧进京呢,人家那是找太子要说法的,不是特来给自己说法的!
莫说衙役、都头上门,就算自己,信不信他能请出王命旗牌来个先斩后奏?
“咚,咚,咚——”
踌躇间,衙鼓再响,卫即齐看看汪先生,“去,请郭大人到后堂——”
以他想来,郭琇也是久居宦海的老人,自己只要讲明难处,想必也不会为难自己,大不了,大不了,老爷我见面先给你打千行礼成不?
“大人,学生已经劝过,”汪先生脸上愁容不减,“郭大人说了,他如今是布衣之身,不敢跟大人叙私谊,今日击鼓是公务,更希望卫大人能对得起堂上清正廉明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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