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光明会、复国社反清复明沉渣再起,太孙弘皙问明审实了却走了首犯,还在长公主府上刺伤了太孙殿下,刑部缉盗、步军统领负责京城平安,死绝了不成?”
“四弟胤禛说火耗时讲过,贪吏们的火耗收到了正税的几倍、十几倍,百姓不堪重负,苦不堪言,孤门下的奴才从南方归来,更告诉孤一句谚语:康熙康熙,吃糠喝稀!可每年的京察大计,吏部上的折子哪个不是卓优?”
“若说这还是远?京城之内近日多了不少蓬头垢面之辈,天子脚下,首善之区,何以至此?盖永定河决堤,宛平百万灾民嗷嗷待哺,活不下去才做流民,体壮男子自卖为奴、貌美女子良家入娼……朝廷赈济不力,你我皆有责,可工部就任由那永定河的水淌着?”
“就剩下一个礼部了吧?”胤礽手掌叉开,就像遗憾五根手指不够数,又仿佛抽在谁脸上,“免几个士子的功名敢封驳圣旨,敢练兵欲同皇阿玛争天下的逆贼却赦出来封爵,他们倒是屁都不放一个,礼?这算是哪门子的礼?”
话至此,康熙的脸色已是铁青,而三个上书房大臣早已撩衣跪倒,以头触地,“臣等有负圣恩,罪该万死!”
请罪是必须,为内阁者,代天子巡狩天下,六部便如手足,腿瘸胳膊烂,就算搁今天也是领导责任!
请罪却不仅如此,他们更是在为康熙开脱。六部乃至六部一下的官吏被太子扳着手指头损的一无是处不假,可太子数手指之前说了,“宽仁治国”!太子这是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堆到了皇上头上啊!
主辱臣死,他们不敢抬头,是不忍心看康熙浑身哆嗦,不忍看那张青红的脸!
“万死?嘿!”胤礽嘿然一笑,“若沾边就该死,死的又何止是你们?”
上书房大臣为朕肱骨,胤礽竟然随意说该死?康熙的血管都跟着突突跳起来,眯着眼,不说话却是在发狠!
“诸位都该听说过任伯安,户部一四品郎中,流窜六部,著写了一部《百官行述》,录尽我朝勋贵官吏的丑态,不怕给诸位兄弟说实话,那里边有你有我,更有皇宫内廷,重臣后院之私密!若按图索骥,哪个敢不该死?”
“可孤一把火连人带书都烧了,为什么?”胤礽握拳狠狠一挥,“因为孤不光看着心虚,看着更恶心,而那任伯安,吏部笔帖式出身,芥菜子大的官,萤火虫样的前程,没人主使,他敢私设密档、要挟百官?”
“但这事不能查,查来查去,咱们这朝堂就空了,咱们大清伤不起!”
“说这任伯安就不得不说那江夏镇,那就是任伯安的老巢,整座镇子半数归一家,抄出的现银就有350万两,黄金10万两,还有精米10万石,这样的巨富何来?还不是为官不仁的民脂民膏最后便宜了任伯安?”
“孤为什么又远调年羹尧?阿山大人的奏折只写了他带兵越境,怕是阿山大人也没有明说他为什么能从南京飞马赶到吧?因为那天是任伯安的岳丈做寿,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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