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做奴才的信条里本就有:青蝇之舞不过尺许,附之骥尾可至千里。良禽择木,失势的四阿哥与太子、新晋的皇太孙父子一家相比,还用选么?
作为长兄,一封长信才有年秋月的幡然醒悟,再加上全家抬入镶黄旗,他跟四爷还真没什么关系了。
在成都提督衙门接到太子的手札,年羹尧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太孙遇刺的消息早随着邸报明传了,人虽昏迷性命却无忧。倒是太子妃薨亡,皇家的多事之秋给了无数人猜测的念想。
国葬期内为太孙冲喜本就不妥,若女方是妹妹还好说,做哥哥的必然到场。既是瓜尔佳氏女,还让他这个奴才来贺喜,合适么?更诡异的是,太子的还让他绕道江南,明令“可带五百亲信兵丁,七日之内赶到江夏镇,将刘家阖府抄拿!”
朝廷有明旨,带兵越境视同谋反,虽说有太子的差事在身,可毕竟手札不是谕令,总少了些名不正言不顺,以朝堂现在的诡异,说不定就惹得哪位“爷”不高兴,指使谁拿着小本子在皇上那上眼药呢!
直到此时明白了对方身份,他总算恍然大悟。八爷可是太子朝堂上的对手呢,带兵之人更懂粮草先行的道理,刘家如此富有,年羹尧想当然就把他归到“粮仓”上了!
抄拿,抄拿,先抄后拿!
打定主意的年羹尧一声狞笑:“告诉弟兄们,吃饱喝足,待到月上柳上头,随爷出征!”
刘府。
一盏盏气死风灯悬在木杆上,将门楼四周照的亮如白昼,往来宾客扛着箱笼提着礼盒,笑脸盈盈,熟识者彼此寒暄,谈起刘家莫不感叹一句“积福之家”“有福之人”。
积福是真,刘老太爷本就是盐商出身,连生七个女儿,便听了一个游方道士之言光施粥棚,大开善堂,修桥补路,多为善事,自此还真添了一根独苗,怕养不住故取名刘八女。
孤儿们长大,有才者读书进仕,勇武者当兵吃粮,碌碌者干脆在刘家做伙计,蚂蚁搬家样将财富人望向刘府聚集。尝到甜头的刘老太爷,干脆将自己的七个女儿也选配给孤儿中的佼佼者,一来自小看着长大自识秉性,肥水不流外人田。二来父女时时团聚而不担心受婆家的白眼。
财长权势,有刘家的富庶做底气,七个女婿本就是心思伶俐之辈,如今各有前程。便是在江南就有三个,一个在盐道衙门做巡盐使、一个绿营任管带,更有一个干脆入了两江总督做西席,哪天放出府,铁铁一个县令少不了。
当然,这其中有一个人还不得不多提,那就是在京城各部打滚的任伯安任爷,启用在刑部,修河在工部、大比之年在礼部、而今朝廷追缴亏空却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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