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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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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招呼一声,咱也就纳头便拜,这就叫根红顶白!

    争储事如火如荼,太子难道就不需要助力,人越多,他们越是高兴,就像小品《主角配角》的台词,“我以为只有我这样儿的能做叛徒,你这浓眉大眼的也能背叛革命!”那早就不是羞耻事,而是顺理成章!

    然虽有人多势众之实,却无论如何不敢被误会逼宫啊!试想,一旦太子真上请罪折,皇上那儿岂不是火上浇油?

    处置了一个始作俑的胤禩,还不曾震慑尔等?一个不成组团来,未来的皇帝难不成是被欺负着玩的?怕是顷刻间就有生命不可承受之痛来袭,遥想将来,哪怕太子登基,他难道就会忘掉恨得牙痒痒的诸位?这他娘的算是死透了!

    这才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人哭总好过一家哭,一时哭总好过一路哭。

    广场之上磕头如捣蒜,哭号求饶者有之,自搂耳光者有之,捶胸拍地者有之,魑魅魍魉,丑态百出!

    胤礽只是冷冷的看着,不言不语,貌似冷血,笼在袖中的拳头却是攥紧——他的忍着不能畅快的笑出来!

    发落胤禩的圣旨,削爵除籍,虽在意料之中却也费思量:皇阿玛已经处置的如此之重,自己又该如何处置?

    杀之后快,虽一泄多年愤恨,但史书之上必定留下恶名,况且索额图在热河早就说过:爱新觉罗子孙,可黜可圈,不可刑伤,这是皇阿玛给自己留着坑呢,他自然不能往下跳!

    杀不得,一介布衣又拿配圈禁?剩下的似乎只有高抬贵手的放人了。可这样一来自己或许能有个仁义的名声,但这名声说不得还是包藏祸心的!

    搁现在的话说,犯罪的成本太低,只能让罪犯更加猖獗!

    若与太子分庭抗礼,跳着脚折腾无非“丢官一身轻”,在于旧部藕断丝连反身做个“民王”,说不定啥时候就能沉渣泛起,哪有前科的老大直到老九,甚至那些尚未长成的弟弟们,一个个还不得卯足了劲儿与自己争斗?

    弘皙讲过“吃饭、睡觉、打豆豆”的笑话,轮虐,对豆豆可没什么其乐无穷!

    佛教有偈语: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于兴高采烈处,当头浇冷水。会当凌绝顶,一把推下山。弘皙说过,这才是快意!

    老八不是仁义么?那就从他的仁义下手!自己哭、何柱儿闹,两番之后他还敢递牌子见皇阿玛,那就让他体无完肤吧,让他常常哀大莫过心死的滋味!

    但自己是太子,还是准备要跟皇阿玛一较高下的太子。

    皇者行事,正大光明,所有的阴私事就像阳光下的霜雪杳无踪迹,一切都是阳谋的进退!

    就像谋夺五叔的福寿膏买卖,交换虽不等价,可是愿者上钩。就像自己留下石氏,一番剖心剜肺,保泰乖乖的双手奉上人质以示臣服。就像自己给弘皙冲喜,有做妹妹的见证,石玉婷就是石玉婷,皇阿玛若怕皇家出了笑话那就把人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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