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感激,涕零!
且不说这厢的哥俩好,目光在转回廉郡王府前。
太子悲愤而去,想到圣怒之雷霆,所有人呆若木鸡。
佟国维自地上捡拾起太子的血书,只看了一眼,他就要哭了!只见上面血迹斑斑的写道:“苦苦苦苦苦皇天,石氏薨逝十天前。江山草木犹带泪,仁义廉王笑语欢!——鳏夫爱新觉罗胤礽同祝八弟晋升之喜!”
一旦这份血书出现在皇上的案头,八爷的郡王没了不说,不摘几顶乌纱帽怕是皇上消不了火,这哪里是同祝,分明是一脚把大伙踹进坑里,他再来填土,美其名曰“同”!
摘乌纱,佟国维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合适,上书房大臣、八爷党的栋梁,不如此,怎能对得起太子的眼泪与鲜血?可——谁又甘心丧了荣华前程,富贵人生呢?
念及此,对着被抬到轮椅上的胤禩一拱手,“八爷,奴才要回府上请罪折子!恕奴才少陪——”
知道佟国维的请罪折是争取主动,可胤禩那里肯让他走?
一来佟国维在八爷党中算是头羊角色,他若走了,必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都说树倒猢狲散,事实上,猢狲若散完了,树不倒也倒了!二来,这些年胤禩与佟国维彼此借力,大难临头,他岂能让佟国维躲干净?
“佟相慢走!”胤禩强做镇定,勉压怒火,“胤禩已经说过,今日事不管如何一力担之,佟大人不妨将太子的血书念上一念,纵是胤禩削爵圈禁,也死得其所!”
听得此言,佟国维脸色一暗,八爷这是话里有话啊,死得其“所”,所是所有,自然包括自己!但他无论如何不肯再趟浑水,“八爷,奴才实在没脸往下念!”
随手将血书递给身边一人,“你来!”
若以平常心论,你没脸别人就厚实?你不趟浑水,别人就该溺毙?可谁让佟大人的职位高呢,居下,为上官背黑锅是天分!
佟国维边上的这倒霉蛋是金玉泽,放在以往,能从上书房大臣手里接力,他怕是要欣喜若狂,可现在——士人重信,一诺千金。能在邬思道大闹科场悍然悔婚的主,可想而知有多么的见风使舵!
太子来兮归去,遥想不可承担之痛,他早有了跟八爷党“划清界限”的念头!
知道上有差不得辞,他干脆把这事当做表态的机会,打定了主意,太子沥血的题诗被他念得抑扬顿挫、一咏三叹,说一句听之断人肠绝不为过!
“老金,八哥早说了一人担责,你他娘的跟死了亲爹似得,给谁看?”胤禟大声的吆喝一句。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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