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景没急着回答,眉头却微微皱起。
她看了那女孩一眼。
女孩眼角正隐隐发红,瞳孔涣散,像是极力想要表达什么,却被病体束缚得死死的。
“她说不要……是不要我帮你们?”她语气轻淡,眼神却沉下去。
杜医生语气一滞,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是怕你出事,也怕我……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所以一直不愿我多为她冒险。”
他低头望着那张虚弱得几乎透明的小脸,眼中难掩的痛惜与挣扎,仿佛每一秒都在压抑某种即将溃堤的情绪。
“从小到大都这样。”他说得很轻,“你可能不信……她明明是个孩子,却很懂事,总觉得自己拖累了别人,拖累了我。”
“她很聪明,也很敏感。可也很倔。”
病床上的女孩已经闭上眼,只余下胸膛在浅浅起伏,连仪器的波形都快要趋于平稳了。
那是一种安静,却不是平静,而是病重至极的虚弱。
杜医生说的没错,她真的病得很重。
安景没出声。
她走近几步,站到病床边,静静看着那女孩。
那双手瘦得皮包骨头,指尖的血管清晰可见。手腕上带着防止抽搐的软布,还有几处被扎出过血迹的痕迹。
杜医生转过身,像是有些难为情地道:
“她以前不这样,小时候活泼得很。只是……后来身体越来越差,朋友也一个个远了,学校也上不了了,就慢慢的……”
“她除了我,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我老婆在她五岁那年出了车祸。”他说得很慢,“从那之后,她就特别怕我离开。可是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最后,声音像是被什么轻轻绞断,尾音几乎听不清。
安景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她并没有立刻去看那堆所谓的“生命维持仪器”,也没有急着答应什么,只是站着,低头望着那女孩。
女孩睫毛颤了颤,重新睁开眼。
这一次,她没有像刚才那样喊出声,而是用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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