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搓澡阿姨手劲儿真大,像蜕皮似的。”三月的晚风裹挟着初生的暖意,我们刚从“聚豪”水汽中走出,决定在清河的夜色里漫无目的地走走。
夜色沉寂,长街空旷,唯有我们的脚步声在低语。
我举着手机,镜头捕捉着我们的剪影。她在画面后方,顽皮地在我头顶比出兔耳朵的轮廓。
“切,这都什么年代的复古手势了。”我忍俊不禁。
她忽然毫无征兆地高声喊道:“谭琦!你爱我吗!”
我没有用言语回应,只是从喉间挤出一声慵懒的猪哼。
目光掠过身旁的老林,心中漾开一片温存。
感情的升温让我愈发贪恋这份相依的静谧,生活的步调仿佛被拉长了。转眼,小博离职已一月有余,年节的余温早已散尽,了无痕迹。
然而,今年的开局,像是被浸入了冰水,生意异常惨淡。
原以为能与老林再度编织几天安稳岁月,可到了三月尾声,面对着那寥寥无几、近乎荒芜的账单,一种无声的焦虑在我心底疯狂滋长。
晚上一起洗澡的时候,温热的水流也无法冲刷我眉宇间的沉重,我实在挤不出一丝笑意。
入睡前,我习惯于用一局《红警》来隔绝世界,也隔绝老林在安眠药生效后发出的、意味不明的呓语。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寻求破局之道。虽曾涉猎些许八字命理,但那微光却照不亮自身前途的迷障。索性连这唯一的爱好也暂且搁置,心绪纷乱,实在无法沉浸。
“要不,我回吉林待一段时间吧,至少能节省些开支。”老林坐在床上,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眉心骤紧,摇了摇头:“那样你妈那个老娘们必定会借题发挥,那些‘连媳妇都养不起’的废话,我听得还不够多吗?”
“可眼前的困境,毕竟是事实……”
“但我心里的坎过不去!你只想着回家节省,可我呢?你那个死妈会怎么看我?你考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称呼我妈?”
“我已经很克制了!”只要提及她妈,我心底那根敏感的弦便被猛烈拨动,怒意不受控地翻涌。
不等老林回应,积压的情绪终于决堤:“做一个选择吧。选择父母,我们便到此为止;选择我,就与他们划清界限。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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