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披靡,立刻为月棠劈出来一条路径。而路径的尽头,就是亮着灯的寺庙禅院。
他挑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让出来给月棠,然后心里开满了花,甘愿在旁边蹲下来。
继上回接受了他的花之后,没想她今日竟然又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这足见她心里一定是还有他的,嗯!
月棠全然没发现他心里头唱开了戏,注意力全放在前方。
屋里穆昶夫妇都在,还有卢照,他们在交谈着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清楚,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墙下的护卫排的密密麻麻,让人一点靠近的机会也没有。
“奇怪,月渊又不是必须前往皇陵才能够阻止移棺,就算他活着,也没必要非得去一趟皇陵。
“这老贼这么郑重其事,还专门在此处设了个营帐发号施令,有什么目的?”
“郡主。”刚说完心中的疑惑,侍卫就悄悄潜移过来,“先前我们那辆驶往城外别邺的马车,被穆家的人盯上了。”
月棠皱紧眉头:“还真盯上了?”
侍卫点头:“一直跟到别邺去了。另外,靖阳王府那边也有人盯着。”
月棠神色阴郁:“就算是在防着月渊和我见面,盯着靖阳王府又是为什么?”
晏北望着她:“是有些奇怪,总觉得他们今天夜里除了想引出大皇子,还有别的目的。”
“对了,”侍卫这时又道:“端王府那边传了话来,霍兄弟回来了。”
“小霍?”
月棠脸色开阔了些:“知道了。”又道:“你先照我说的去办事!”
霍纭被打发去芜州打听周昀的底细,回来的可正是时候。
侍卫离去后,月棠扭头看了一眼那透着光亮的屋子,扬了扬下巴:“那桌面上放着的是一张舆图,十有八九标注的就是今夜皇陵那边的布防。”
晏北眯眼:“你想要?”
月棠摇头:“不动它,靠近些,瞅上几眼就好。”
他们俩都是学过武略的,这种布防图纸,就算没拿到手也大致知道哪些方位会布防,能够就近瞅上几眼,便已八九不离十。
晏北想了想,便掉了头:“你跟我来。”
禅房不大,只要能够贴近窗口,完全可以看得清楚桌面上的舆图。
晏北回到了先前蹲守之地,按着月棠的肩膀示意她先藏起来,而后自己潜入了密林。
随后山岗之上传来嗖嗖嗖的声音,很快驻守在禅房外围的护卫有了反应:“什么声音?!”
“好像是衣物悉簌之声!……有人!”
“去看看!”
防守的护卫一阵忙乱,立刻离开了几个人。
月棠瞅准空子掠上了屋檐,倒挂在房梁之下,快速朝屋里桌面上看去。
图纸铺满了大半个桌面,标红的地方入眼可见。
也就几呼几息的功夫,月棠又趁着追踪的护卫回来,那刹那的失守间退了出去。
飞快奔至山下的功夫,晏北也到了。
“走吧!”
她比了个手势,快速翻身上马,继续朝着皇陵方向追踪周昀。
山上一无所获的护卫又回到了围墙下,先前的骚乱逐渐静止。
而此时穆垚又快速走入了屋中,禀报道:“父亲,已经确定靖阳王不在王府中,刘荣方才去王府里传口谕,靖阳王不曾出来接旨!”
灯下的穆昶轻捋胡须,闻言露出阴冷之色:“连皇上口谕都不能出来接旨,果然是去城外别邺了吗?”
“不能笃定去向,但一定是不在王府里了!”
穆昶缓缓抻身:“不管去了哪儿,是真的去了别邺,还是去了皇陵?至少都能肯定,一时半会儿出现不了了。”
说到此处,他目光一凛:“你传令下去,让他们动手!”
穆垚躬身称是。
从寺里出来的两匹马,立刻便载着两个护卫朝着城内奔去。
城门里头正等着消息的一路人马,在听完了传话之后,遂把手上的酒碗放下,一个接一个的潜入夜色,掠向了枢密院。
而荒凉的驿道之上,月光正透过云层遮遮掩掩的洒向大地。
周昀驾着马,迂回奔驰在山涧的弯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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