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吗?”
月棠揭开盖碗:“现在问,你让他们到定远堂来。”
方凌那批侍卫,是月棠当初来王府见褚嫣之后,那一批主动说去沈家打探沈黎身边姓黄的幕僚的那些人。
月棠只给了他们几日时间。
如今都几个月过去了,还没抽得出空来见他们。
虽说这姓黄的幕僚不见得能够提供很有用的消息,但既然将来总是绕不过去沈家的,沈黎昨夜对事态又如此关心,那总归还是得问问。
兰琴下去打点。
紫霞带着几个侍女传了早膳过来。
月棠正要吃,看到桌上平日霍纭最爱吃的腌笋,又抬起头:“小霍去芜州多久了?有信来了吗?”
紫霞连忙去把梅卿喊了过来。
梅卿道:“前两日来了一封信,说是准备回来了,估算路程,恐怕顶多半个月就能到了。”
自从月棠对周昀有了疑心,翌日便打发了小霍去他路引上的家乡芜州探听虚实。
算了算也去了不少日子。
“那周昀呢?”
梅卿顺手给她添了碗粥:“昨天夜里,魏大人把周昀调到永庆殿当差了。”
“为何?”
“魏大人说,既然是不放心,那他是人是鬼,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看出来。”
月棠挑眉,透过窗户往外看去,正好看到周昀在院门下值守。她收回目光:“你吩咐下去,从今日起,让他跟叶闯一样,贴身跟随我。”
梅卿依言走到院门下来跟周昀交代。
周昀浑身肌肉肉眼可见绷起来。还没对上话,这时一人越过他们身边,飞快穿过庭院,冲到了对面殿门下。
“郡主!今日早朝上又出幺蛾子了!”
叶闯带着急促的声音,隔着门槛禀起来。
周昀不觉竖起了耳朵。这时月棠却又把叶闯喊进去了,让人什么也听不到。
周昀把目光收回,才发现梅卿还站在旁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周护卫对这些消息很感兴趣?”
“不!……”
周昀连忙否认,并且还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梅卿笑了笑:“既然感兴趣,那就到前边殿门下去听,那样听得更清楚。”
周昀脸色都变了。他把头深深埋向下方:“是我逾矩了!绝不敢再犯!”
梅卿吃吃一笑。然后正色:“这是郡主的命令。即日起,你调为郡主贴身护卫,与叶侍卫一起,轮流听候郡主差遣,随时准备接任务。”
周昀顿了一下,猛地抬头。
他不敢置信地往殿内看去,通过窗户与脸色凝重的月棠目光对上,才又立刻单膝跪地,拱手领命。
“好好当差。”
梅卿留下这句话后,又进了殿。
殿里的月棠看到了他们说话,但她的心思全然放在了叶闯这边。
“所以说,昨天夜里穆垚连夜拜访钦天监监正,就是为了要在今日早朝以时辰相冲为名,把安贵妃的棺椁迁出来?”
她把碗推开:“安贵妃已然死去多年,穆昶为何突然针对她?”
自语般地说完这句,她又抬头看向叶闯:“朝堂上什么反应?”
“消息是靖阳王府那边蒋大哥传出来的,小的因为去宫中找人打听袁公公,让蒋大哥碰到了,他便告诉了属下这些。
“别的没说什么,但是钦天监那边给出的说法有理有据,有些略知周易之术的文臣推算过,也没发现什么漏洞。”
“但是迁移棺椁是大事。”月棠凝眉:“而且安贵妃育有大皇子,她已经被尊为皇贵妃,如何能说迁就迁?
“你去告诉一声蒋绍,让他传话给王爷,下朝之后请王爷过府一叙。”
年少时,月棠曾因为安贵妃背地里骂端王是糊涂虫,所以不愿意亲近她。
但她是月渊的生母,到目前为止都不曾发现做过什么坏事。甚至当年二皇子去了江陵,她有太多让月渊在先帝面前争宠的机会,却都不曾做过,而是一直谨记着自己出身寒门,本本分分做着她的贵妃。
那不是一两年,是前后十年。
哪怕是装的,到最后唯一的儿子都死了,那装得也太真了。
如果没有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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