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中年人出手砍杀赵不管之时,剑势余威扫中了曹通,立刻就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深刻的痕迹。当时他疼痛难当,堕马之后便昏了过去。没想到,却反而因此留下了性命。只是虽然没有死去,可看到这眼前情景,也是不自觉两腿有些发软。
尽管自己没有看到当时的场景,但是看着这些弟兄们的尸体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一处都绝对是致命之伤。可想而知,当时那中年人是如何一种杀戮的场面。
曹通越想越是心惊,不觉瘫坐在了地上,连连喘着粗气。过了很久,他突然觉得口渴难当。于是慢慢爬了起身,走到了那条小河里。一下子,整个头就扎到了水里。然而,很快脸上的剧痛,又让他马上抬起了头,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脸面。
这一下疼痛,反而使得曹通清醒了过来。心想老天既然让自己得以不死,自是要好好活下去。尽管不知道那中年人是什么来历,但是老大与弟兄们的大仇,却是要着落在自己身上了。
只是现在这西域沙漠却不能再呆下去了,之前在这里已有不少仇家,何况又多一个如鬼怪般的中年人。自己现在落了单,还是要尽快离开才是。等到他日东山再起,到那个时候,才好回来报仇雪恨!
曹通痛定思痛,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慢慢走回到了赵不管的尸体前,默默地看着。片刻之后。他走到了翠儿的坟边,拿起了地上的那柄铁锹。开始在旁边挖起了土。一下,一下,就这么挖了下去。
……
许多年过去了,小河依然流淌着,河水倒是涨了不少。胡杨依旧随风飘摇,那连绵的低矮丘陵倒是也没有变化。只是,几间没有了住户的土屋破败不堪,屋顶都已经坍塌,剩下孤零零的一些土墙。
这是一片坟地,一个个的小土堆,已经长满了杂草,显然是有些年头了。此时落日斜阳之下,看起来分外凄凉。赵哲贤站立在这一片坟堆之前,注视着最前面的两座。那坟前的木板早已无踪,但是,他却知道,这里面是谁。
就在赵哲贤身侧,只有曹明理站在一旁。其余的人马,却在伫立在远处,在那几间早已破败,只剩几面黄土墙的屋子前,静静地等候着。
“我之所以杀你爹,只因为他早就该死,他本该随我爹而去,这些弟兄们已经等了他三十年。”赵哲贤说着,缓缓回头,看着曹明理,平静地说道:“而我不杀你,是因为你爹替我爹收了尸。”
“这个……我……”曹明理诚惶诚恐,呆立当场。这些事情,他之气从不知道,就算是他爹曹通,也从没提过。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愣住了。
“今天,我带你到这里,讲那些事情给你听,就是要你心里明白。我只不过是取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罢了。”赵哲贤没有理会曹明理的反应,继续说道:“你若要恨,就去恨那个杀死这些人的何守礼。”
曹明理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赵哲贤如刀的目光。的确,他心中是有恨,但是,他能够怎么样呢?他不敢上去与赵哲贤拼命,那是一种送死的行为。他也不敢逃离帮派独自生活,对于他来说,没有酒肉女人大把钞票,活着便是比死还要痛苦。
“回去吧。”赵哲贤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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