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的老灵台郎出手了。
血傀师面色微变,身形疾退,同时右手虚抓,一名奔逃的吏部官员被他隔空摄来,挡在身前。
“噗!”
金箭贯穿官员胸口,余势未消,仍向血傀师射去,但终究被血肉阻值,停在离他眉心三寸处,嗡嗡震颤。
那老灵台郎,倒不是有灵力。
但他能绘制符箓,刚才箭矢上散发的金光,便是符箓所致的缘故。
而这符箓,对付魑魅魍魉,效果甚好。
“呵,朝廷的走狗……”
若不是这些人有龙气和气运护着,他捏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血傀师冷笑,正要捏碎箭矢,脸色却骤然一变。
那金箭上的符文,突然大亮!
“轰!”
剑身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细针,如暴雨般笼罩血傀师周身。
“找死!”
血傀师怒吼,长袍鼓荡,周身涌出粘稠血雾。
金针射入血雾,发出“滋滋”烧灼声,却终究未能穿透。
但这一阻,已足够。
桑晨动了。
青玉长剑凌空画圆,剑尖牵引的灵气在空中凝成一个古朴的“镇”字。
“镇邪·封!”
金字压下。
血傀师周遭血雾剧烈翻腾,被金字一点点压缩,禁锢。
“就凭你?”
血傀师狞笑,双手结印,口中念诵晦涩咒文。
演武场边缘,那些正在于捧日军厮杀的骑兵中,突然有十余人身体爆开!
不是兵器所伤,是从内部炸裂。
血肉碎骨并未四溅,而是化作十数道血线,横跨数十丈距离,注入血傀师周身血雾之中。
血雾瞬间暴涨,反过来侵蚀金字。
桑晨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他与血傀师修为本在伯仲之间,但对方能借战场血气补充己身,此消彼长。
“师兄!”
陆逢时已感到御座附近,见状便要上前相助。
“别过来。”
桑晨厉喝,“看好旗杆!”
陆逢时脚步一顿。
她回头看去,旗杆下,赵启泽单膝跪地,双手暗着插入地面的长剑,额角青筋暴起,显然正承受巨大压力。
而更远处,那个一直蹲着的马童,缓缓站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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