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他并未直接回府,而是求见官家。
赵煦以为裴之砚是想单独跟他说军改的事,没想到竟是说起今日和葛太史令查到的两处黄泉宗据点。
“这葛太史令前两日倒是与朕禀报过。可是又有什么变故?宣德夫人怎的没有来?”
“内子在探查的过程中,发现有人跟踪监视,索性就让臣代为禀报了。”
赵煦闻言,眼睛眯了眯:“可知是谁的人?”
“谁的人不确定,不过那跟踪之人最后入了兜率寺,恰巧臣的人发现,兜率寺的慧明和尚竟是刘御侍的远方表亲。”
赵煦:“……”
裴之砚虽没点名。
可这与说了有什么区别。
他是怀疑,让人盯梢的人是刘御侍的人。
“你觉得刘御侍与黄泉宗有牵扯?”
裴之砚:“臣绝无此意,就是不明白,刘御侍一个后宫女子,为何对内子如此感兴趣?”
赵煦:“……”
这是又在点他?
“好,此事朕已知晓,既然宣德夫人已经有了成算,你们就放心去做。朕要确保,演武大典没有任何意外。”
“臣,遵旨!”
离开福宁殿,裴之砚面色平静。
自己这眼药上了,也算是给阿时出了口气。
裴之砚给刘御侍上眼药,陆逢时是不知的,晚上又去了一趟葛府,与葛大人推理卧牛岗的阵法。
隔天晚上,单独去了一趟赤仓镇查探,里面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麻烦。
两日后,桑晨与石漱寒和谢辉到了。
三人直接隐匿身形进了裴府,赵启泽后脚也用陆逢时给他的隐匿符与他们会合。
书房内,众人齐聚。
陆逢时将两处据点详情再次说明,并展示了与葛洪年推演的阵图。
三人仔细听完后,桑晨道:“同尘子此人我知道,心术不正,投机取巧,他能被黄泉宗提拔为尊使,必有邪法速成之功,实力不容小觑。
“他守卧牛岗,绝不止一人。”
“案黄泉宗惯例,一处重要据点,至少一明一暗两位尊使级人物,或辅以数名得力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