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想中的哭闹,哀求,甚至指责都没有出现。
她竟然如此平静的要退出?
这种彻底的毫不在乎的放弃,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刺痛他。
一股混合着被轻视的恼怒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
“你休想!”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猛地抓住芷兰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去找那个书肆的穷酸小子?做梦!”
芷兰抬头看他。
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却不是他期待的痛苦或爱意,而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疲惫与讥讽。
“沈郎,你心里既装着别人,又何必困着我?至于旁人……与你何干?”
她轻轻挣开他的手,转身离去,透着决绝。
沈文渊呆立原地,心中那点因汪雪而起的激情,在芷兰的平静和那句“与你何干”面前,突然变得索然无味,甚至有些可笑。
他开始烦躁,开始后悔,开始回想起芷兰温婉浅笑的模样,想起她默默为他打理好的一切。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天大的错误。
自己爱她,却不自知。
他疏远了汪雪,试图挽回芷兰。
他给她买最时兴的钗环,搜罗她可能喜欢的诗画,笨拙地找话与她闲聊。
可她看沈文渊的目光,再也没有光了。
她依然会对他笑,笑意却不到眼底;她依然会打理家务,却不再过问他的冷暖。
直到那天,芷兰提出想去城外静心庵小住几日,为早逝的母亲祈福。
沈文渊心中不安,却也想趁此缓和关系,便答应了。
还派了可靠的仆人随行。
他想着忙完这几日,就去静心庵陪她。
可就在第三日傍晚,他派去每日报信的小厮突然匆匆赶回,脸色煞白,连滚带爬的冲进书房:“郎君,不好了!少夫人的马车,在回城的山道上,出事了!”
“说清楚!”
沈文渊怒喝。
“马儿突然受惊,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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