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审讯手段非同一般。
加之麓垚真人金丹被废、心神受创、武晖亦是重伤在身，几番较量下来，纵使麓垚真人起初还想硬撑，最终也熬不过去，断断续续吐露了不少实情。
据其供述，他的确是受乌古部指派，潜入汴京。
核心任务是利用邪术，结合特殊石料布阵，缓慢窃取大宋国运，若能斩断龙脉，就更好。
此举是为乌古部在漠北的扩张，乃至未来可能南侵赵宋创造条件。
听到这里，赵颢大骂：“狼子野心，痴心妄想。”
西面西夏，东面大辽，这两国都还没整明白，竟还能分出心来对付大宋。
是觉得大宋好欺负么！
他还交代，挑选吕好文，是因他是吕相族人，这个身份很好，又是左军巡使，可以利用职务之便，为石料运输，人员隐匿提供掩护。
审完麓垚真人，接着审吕好文。
吕好文承认是因贪图乌古部许诺的巨额金银财宝，以及对方暗示若能成事，吕氏一族在未来朝局中能获得乌古部的外部支持，有助于他们进一步巩固势力。
他交代，与麓垚真人合作后，利用巡防队伍将他所需的石料、布阵法器顺利送到他指定的地方。
同意将府邸假山之下，作为窃取龙脉邪阵的核心地点。
他高呼，之前并不知道假山之下是为了窃取龙脉，若是知道，定不会如此。
还一口咬定，吕相对此事并不知情。
赵煦看到口供，连连冷笑：“好一个并不知情。”
乌古部想到了这么一个庞大又恶毒的方法，动用了金丹巅峰修为的真人，布局这么久，就只为了找一个小小的左军巡使合作？
“吕好文，你这是把朕当三岁孩童，还是把满朝文武都当成了瞎子！”
他声音冰寒，带着压抑的怒火。
张茂则挥了挥手，除了刘瑗，其他侍立的宫人都无声退下。
然而，怒归怒。
两人都没有提及吕大防。
从吕府搜出来的东西，也没有明确指向，吕大防参与此事。
他也不能就此将吕大防定罪。
“罢了。”
赵煦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提起朱笔，在皇城司与开封府结案奏报上快速批阅。
元祐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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