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光鲜如新,应该不是普通布料,只是这料子,他也瞧不太出来是何物织就。
上面写着一个字:鳹。
裴之砚眼神暗了暗,这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字:阴。
这个字的旁边还绣着一只凤凰,不知是否与这个家族的图腾有关。
他没有在这里深究。
确认是这块布后,裴之砚迅速起身:“今日是元日,我会让承德备些酒菜,明日送你们离开,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
他的眼睛落在陆大根的腿上,而后又缓缓移到他脸上,同时扫了眼杨彩云,“就不是断手断脚那么简单了。”
他们连忙点头:“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
“呵,”
裴之砚道,“不是我放不放心,是你们想想自己的命重不重要。”
说完大步离开。
蒙奇跟着出来。
“辛苦了,跟我回官廨过年。”
蒙奇本来已经面露疲态,但恩公这么一说,他立刻眼睛一亮,点头:“是。”
“对了,一会夫人问起来,其余都可以说,但这趟差事,先瞒着。”
等他查明阴氏家族的近况,再说也不迟。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
陆逢时没想到,裴之砚这趟车门还带了个人回来。
蒙奇一见到陆逢时,行了个大礼:“属下蒙奇,见过夫人。”
陆逢时笑着颔首:“看你这样子,像是连日赶路,先去那边厢房梳洗一番,等会一起过年。”
“是。”
蒙奇依言退下,去厢房梳洗。
热水氤氲的蒸汽中,他疲惫的肌肉逐渐放松,脑海中浮现刚才见夫人的第一面。
此前只听恩公提起过他这个妻子。
当时恩公描述的时候,便知道她非同寻常,却未曾想过是这般模样。
不是想象中高不可攀,也不是娇柔无力的内眷。
她站在那儿,月白的衣裳衬得人清冷如玉,眉眼间却是一片沉静地温和。
更奇特的是,靠近她时,如同被无形的清泉洗涤过一般。
恩公这位夫人,果然如他所说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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