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赵府,难道就不能做做样子。
她垂下头,眼中露出一抹凶光。
不过等她爬起来站好再抬起头来时,已经很好的收敛起来。
她缓缓走到陆逢时面前,弯腰道歉:“是…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因,因仰慕裴大人,才对裴夫人心生嫉妒…指使夏兰他们,
我,我错了,裴夫人,赵玉瑶向你认错,请你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哭的一抽一抽。
但也算是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了。
管她情不情愿,反正道歉了,就等于是当众承认了所有事实。
陆逢时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转向刘推官:“刘大人,既然主使者已认错,此事我便不追求了,还希望赵通判能严加管教,莫要再生事端。”
赵玉瑶一颗银牙咬碎,只能活血吞。
这次是她疏忽,她认栽。
可她与陆逢时的仇,结下了。
若让她找到机会,定让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刘推官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立刻宣判。
回到官廨,陆逢时刚回自己房间,裴之砚跟了进来。
她刚要说话,被裴之砚一把抱了个满怀。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墨香,瞬间将她包裹。
他的手臂收的很紧。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心跳咚咚敲击着她的耳膜,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
陆逢时先是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退开。
不习惯与人这般亲密。
但裴之砚抱得太紧,那力度里带着滚烫的情绪,让她抬起的手,最终缓缓放下,轻轻搭在了他的后背。
“裴之砚?”
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胸口,带着些许疑惑。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裴之砚的声音低哑,埋首在她颈侧,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他闭着眼,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公堂的一幕幕。
她冷静地为他权衡利弊,甚至不惜‘退让’时,他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有心疼,有愧疚,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对不起。”
他低声说,手臂又收紧了些,“是我考虑不周。”
“哪里是你考虑不周。”
从公堂回到官廨,她也厘清了一些思路。
以裴之砚事事周全的性格,怎会想不到赵必会护短,更不会忽略官场的盘根错节。
可他依然做了。
无非就是为了给她出口气,完全不顾他自己的前途。
他不是个冲动的人。
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
陆逢时道:“可只为了出口气,不管不顾,划不来。”
“不能这么算。”
从昨天听到她出事,到他将事情安排下去,就一直在后怕。
他当时想要的,就是咬死赵玉瑶,哪怕会因此和赵必翻脸,也在所不惜。
“我说了,不全是为你。”
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冷静,但尾音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丝,“赵必浸淫官场多年,撕破脸于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我只是选择了最有利的方案。”
“我知道。”
裴之砚抬起头,双手捧住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眼眸深邃,里面翻涌着前所未有的炙热,“我知道你聪慧、强大,甚至比我更懂得如何在这旋涡中周旋。但我还是…后怕。”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阿时,我从未像今日这般害怕过。不是怕赵必,也不是怕官场倾轧,是怕,怕若你真有丝毫闪失,我……”
他顿住了,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那种灭顶的恐慌。
陆逢时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看着他眼中毫不犹豫的情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叩击她的心门。
“我这不是好好的。”
她偏开视线,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过于暧昧的氛围,“几个跳梁小丑,还奈何不了我。”
裴之砚却不容她逃避,轻轻将她的脸板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融。
“阿时,”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什么机会?”
陆逢时明知故问,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一个真正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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