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时掌掌厨,见多识广。
这几天陆逢时试了她的手艺。
还不错。
她与苏婆子不同,签的是活契,暂时就签一年,工钱一年是十八贯,也就是十八两。
真是不便宜。
在洛阳城这样的大府城,如果是专业的厨娘,可以独立撑起宴席的这种,一年要三四十两。
他们不用,负责几人的日常吃食就行。
所以便宜一半。
这就是高端与业余的区别。
吃过早饭,裴之砚跟陆逢时商量:“李仪将军的事告一段落,我打算明日启程回去一趟。”
陆逢时点头:“是该回去看看。”
当初因为朝堂流言蜚语,他不得不立刻赴任,现在告假回去,没人说得了什么。
既然决定,那就去做。
李府尹允许一个月的假,所以就不乘马车,两人骑马回去,能省些时间。
到余杭郡城外十里,已是十二天后。
“离家已经大半年了,逸哥儿不知道在不在书院。”
裴之砚牵着马缓步往前,前面有条溪流,正好让马儿吃会草,喝点水,他们也休息下。
“天热了,往年这个时候都已经放农假。他应该在家。”
他不在家,家里那么多田。
逸哥儿是个孝顺孩子,不会让二叔婶子两个人去收。
陆逢时点头:“不过照这个脚程,回家得大半夜,我们先去城内投宿,再去书院看看,若是不在,再回村。”
“嗯。”
这个安排很稳妥。
城门落锁前,两人刚好入城。
找了家客栈落脚歇息,第二日一大早就去鹤山书院。
书院还有少数学子。
裴之逸半个月前就已经回去了。
两人便不再停留,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十余日,终是六月二十四日未时末赶到天云寺村。
六月的天,这个时辰还是天光大亮。
不过,到了六月下旬,各家田少的,稻谷割的都差不多了,这会都在翻弄稻草,晒干了是个宝贝。
裴家田多,只有三个劳动力,还有七八亩没有割完。
来到旧宅,门是锁着的。
“诶,这是谁啊,裴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一门富贵亲戚?”
“徐婶子,是我们!”
徐氏眼睛瞪大了几分,仔细瞧了瞧,然后将剩下的几颗豆子放袋子里,围着陆逢时转了一圈,又将眼神落在裴之砚身上。
裴之砚点头:“徐婶子。”
“哎呦,还真是你们啊,离家大半年了,我都没敢认。”
徐氏豆子嚼得多,一直都那么胖,比半年前更胖,都快赶上之前的陆逢时了,一笑就一条眼睛缝。
她兴奋道:“三郎,你出息了啊!
头一次赶考就高中,当初官差来报喜,我们都不敢相信。”
“那个,”
陆逢时打断兴奋的徐氏,“徐婶子,我们先回去放下东西,再去找二叔他们,回头有机会再唠。”
“成,成。”
两人又牵着马回到自己的宅院。
半年没住人,宅子上了一层灰,陆逢时也不想一寸寸打扫,用术法清洁干净。
将东西放下后,两人去田里寻二叔他们。
当两人骑着马出现在田边,裴启云还以为出现幻觉。
他们这地方,怎么出现穿着这么贵气的人。
莫不是迷了路,找他们来打听?
还是裴之逸眼睛尖,几乎是飞奔而来,边跑边喊:“爹,娘,是哥哥和嫂子。
他们回来了!”
“还真是他们!”
裴启云和王氏活也不干了,跟着一起从田里朝田垄上走。
此时裴之逸一身泥巴的手已经抱住了裴之砚,使劲摇晃:“哥,真的是你啊,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嗯,我们回来了。”
裴之砚松开手,看着裴之逸点头:“嗯,长高了,不知道学问有没有长。”
裴之逸:“……,哥。”
如此高兴的时候,能别提功课么!
他在私塾的时候,自我感觉良好,可到了书院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跟堂哥比,更是差远了。
这会,二老也已经走了过来。
看着穿着打扮,完全不一样的裴之砚和陆逢时,十分欣慰,王氏眼角已经含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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