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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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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美丽呐。”

    这一瞬间,仿佛连空间都陷入了某种静止的幻觉。

    芙蕾雅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阿尔文的态度并没有丝毫动摇。

    他脖颈微仰,反而将咽喉更进一步靠近剑锋,漠然的眼神像是早已接受了结局,却又偏偏带着几分讥讽般的平静。

    ——这不可能是阿尔文·利威尔的态度!

    那个傲慢无礼、阴鸷残酷的利威尔家族继承人,居然会用这种伤感与解脱的语气面对死亡?

    他不是最怕丢脸、最怕受辱吗?

    他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像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神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用这一套来博取在下的同情?你以为在下会……”

    可芙蕾雅的语气已经软了下去,原本绷紧的剑锋竟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了几分,离开了阿尔文的脖颈。

    她怔怔地望着这位年轻的贵族,眼神仍旧带着警惕,却又藏不住某种不愿承认的动摇。

    芙蕾雅从未见过这样的阿尔文。

    那一瞬间,她竟然忘却了将剑锋压下去。

    “呵。”

    那片刻的震惊很快就消散了开来,芙蕾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是那般坚毅而冷酷。

    但是那冰冷的剑锋却是缓缓抽离,收回了这位女骑士的剑鞘里面。

    “呵呵,果然,你就是这样的人,这样一个无耻的卑鄙之徒,在下早该明白的。”

    那是一种比愤怒更为深刻的叹息。

    混合着悲伤与绝望的蔑视。

    “......你走吧。”

    芙蕾雅低垂着赤红的眼眸,侧过身子示意阿尔文可以离开了。

    阿尔文也根本没有丝毫留恋,一听到这句话内心终于长松一口气,赶紧拔腿优雅地逃跑了起来。

    直到他走到了大厅外,听着外面的雨声,这才终于有了一种在鬼门关前来回了一遍的真实感。

    忽然阿尔文不可置信地捏了捏脖子。

    那是一阵湿漉漉的感觉。

    “汗吗?”

    不对,流汗就崩人设了。

    “是雨吗?”

    他抬起手掌,随即心中感叹道:“噢,原来是血啊,我就说呢,和这样的杀人魔交手,怎么可能有机会流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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