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闻听其言,眉头紧锁,一脸厌恶,那粗俗不堪的言辞简直令人作呕,真是家门不幸!
曲氏怒目而视,愈发觉得眼前之人碍眼,愤然落座。
“上个月你挥霍了一百两银子,这些钱究竟从何而来?莫非是你偷了我儿玉容的银两!”
虞然原本还紧蹙眉头,怒视着小瞳,此刻听到曲氏的质问,心头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夫人,我并未……”
“未曾?”张嬷嬷声音尖锐,“你说没有,那你那每月一两的月钱,如何能凭空多出九十九两来!”
“我……”
虞然眼神游移不定,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那些银两实则是她从李娇娇的嫁妆中悄悄取出的,变卖的锦缎和箱底的积蓄,加起来也有六七百两之多。但这些若如实相告,恐怕全都要落入李娇娇之手。唐玉容的俸禄尽数用于家用,每月仅余一两银子,连买一支口脂都不够。
何嬷嬷插话道:“夫人,瞧她这模样也问不出个名堂,不如搜搜她的房间,那些不义之财自会原形毕露。”
“放肆!我是这里的主子,你这老妇怎敢擅自搜查我的房间!”虞然厉声喝止。
曲氏拍了拍桌子,“你是谁的主人!我觉得为了玉容,我会欣赏你的薄面。你不知道东南部和西北部是否漂浮!娇娇应该住在这里。你傲慢什么!信不信由你,我今天就让你收拾行李,滚回碧水院!”
碧水院是下人的房间,20多人挤在一起。
虞然以前也去过一次,现在想着那些婆子身上的恶臭,她有点恶心。
见她不吭声,曲氏冷哼一声,冷冷吐出“何许人也”四字,随后一个手势示意何嬷嬷领人前去搜查。
然而,何嬷嬷却纹丝不动,目光柔和地转向李娇娇,轻声细语:“夫人,您看少夫人就在这呢,而且春燕阁往昔也是少夫人的香闺。”
她这番话暗含深意,既点明春燕阁原是李娇娇的旧居,贸然搜查恐惹人非议,影响府中婆媳和睦的形象;又暗示现今春燕阁住着的是唐玉容,万一唐玉容得知此事,难免与曲氏心生嫌隙。既然李娇娇在场,何不让她来唱这出“黑脸”?
曲氏闻言,恍然大悟,目光凌厉地转向李娇娇:“那便由你来处理吧。”
言毕,她又添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如今掌家的是你,搜查之事无须向我禀报,随心而动便是,好好端起主母的架子。”
望着她嘴角边那抹微妙的笑意,何嬷嬷不禁嗤笑一声。
方才还一本正经地告诫我不要去找虞然的茬儿,转眼间便改换门庭做起了好人,把得罪人的活儿推给了我。
搜查府邸本是件大事,当家主母行事自然无需向旁人报备。但在唐家,我若是不先向主母探探口风,就这么贸贸然闯进春燕阁搜查,等二公子找上门来时,她还会替我说话?只怕她会为了讨好儿子,反过头来数落我不知轻重呢!
李娇娇沉思片刻,目光转向曲氏。
“母亲,不如就让何嬷嬷和陈嬷嬷在一旁监督,让秋怡领着春燕阁的小丫头们去搜查。两位嬷嬷经验丰富,又是咱们身边的老人儿,有她们盯着,小丫头们自然不敢胡来。若是只让何嬷嬷一人前去,日后恐怕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何嬷嬷的话,她并非不解其意,但既然今日她特意携曲氏一起,就绝不会让对方轻易抽身而退。唐玉容的脾气,她了如指掌,唯有让曲氏也卷入其中,他才无从挑剔,难以找她麻烦。
她的言辞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况且屋内还有两位老练的嬷嬷坐镇,由她们监督最为适宜。曲氏想找理由拒绝也无从开口,只好勉强向何嬷嬷递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行事。
何嬷嬷心中暗喜,自家小姐真是机智过人,将夫人也牵扯进来,这下看谁还敢多嘴。即便日后虞然想要反悔,也不敢轻易招惹宋夫人。
秋怡领着丫鬟步入屋内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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