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绸缎庄内,昭阳公主身着新裁的胭脂红襦裙在镜前旋转,金线绣就的牡丹随着步伐摇曳生姿。"陆哥哥,当真好看?"公主眼波流转,却见陆凌川望着绸缎堆的眼神发怔——那匹墨绿色云锦泛着冷光,恍惚间竟与叶杳那日在店内转身时的衣角重叠。
"好看。"他机械性地应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香囊。昭阳公主绣错的针脚硌得掌心生疼,记忆却不受控地涌来:叶杳替他缝补剑穗时,总会把软绸熨得平整妥帖,还会偷偷在针脚里藏片竹叶形状的银饰。
当夜陆府酒气冲天,陆凌川攥着空酒坛跌坐在长廊。月光爬上他泛着红晕的脸颊,映得眼底水光潋滟。他想起宫宴上叶杳决绝的眼神,想起她将金凤簪拍在案上时腕间的剑伤,突然猛地起身,踉跄着朝将军府奔去。
叶杳刚卸去钗环,藕荷色寝衣松松挽在肩头。铜镜里倒映着她未施粉黛的面容,褪去铅华的眉眼纯净如孩童,哪里还有半点战场上的肃杀之气。忽闻窗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她攥紧绣着兰草的丝帕,拉开门的瞬间,酒气裹挟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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