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桌底拖出个描金食盒,盒盖内侧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
周星伦突然“啊”了一声,指着博古架:
“你们看那陶俑!”
众人望过去,只见最上层那尊文官俑的手里,竟握着个小小的纸团。
陈舟搬了把椅子踩上去,把纸团取下来展开——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字:
“子时三刻,西窗有风。”
“子时三刻正是皇帝遇刺的时间。”
江夏摸着下巴分析:
“西窗……”
她转身走向西边的窗户,伸手一推,窗户“吱呀”开了,外头竟连着个窄窄的回廊:
“凶手说不定是从这里进来的。”
鹿弥突然笑出声,靠在床柱上晃着腿:
“姐姐分析得头头是道,可你昨夜也来过寝宫吧?剧本里写你替皇帝研墨到亥时,不是吗?”
“我研墨怎么了?”
江夏挑眉:
“总比某些人半夜带着匕首翻墙进来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就要吵起来,陈舟突然蹲下身,盯着地毯上一处不起眼的褶皱:
“这里有血迹。”
他伸手掀开地毯,底下的地板上竟有个浅浅的脚印,脚印边缘沾着点银粉:
“这银粉……像是你那令牌上掉下来的。”
他抬头看向鹿弥。
鹿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
“巧合而已。”
“巧合?”
陈舟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刚才在烛台底下找到的半截丝线:
“这丝线和你袖口的刺绣一模一样。而且,你说凶器不是匕首,却偏偏知道匕首的存在,不是很奇怪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淑妃的发簪是障眼法,那点黑血是朱砂混了墨汁。食盒里的粉末是迷药,却没被用上,因为皇帝根本不是被迷晕的。”
他指向那扇西窗:
“子时三刻有风,凶手从窗户进来,用带毒的匕首刺中皇帝,却不小心被窗沿的钉子勾破了袖口,留下了丝线。逃跑时踩在沾了银粉的地毯上,留下了脚印。”
他一步步走向鹿弥:
“而你,刺客姐姐,你的剧本里写着‘擅长飞檐走壁,袖口绣着暗纹’,不是吗?”
鹿弥张了张嘴,最后泄气地垮下肩膀:
“好吧好吧,被你看出来了!本来想嫁祸给淑妃的,谁知道你这么较真!”
白浅浅捂着嘴轻呼一声,李斌和周星伦则拍着大腿笑:
“原来真是你!亏你还装得那么像!”
江夏哼了一声,嘴角却偷偷勾起个弧度:
“算你厉害。”
陈舟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头顶的宫灯突然“啪”地灭了,房间里瞬间一片漆黑。
紧接着,墙角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动了。
“我靠!什么玩意儿?”
李斌吓得抱住周星伦。
黑暗中,白浅浅的声音带着哭腔:
“陈舟……”
“别怕。”
陈舟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刚想说话,就听见鹿弥的笑声在黑暗里响起:
“别急着结束啊,还有个隐藏剧情呢——凶手还有同伙!”
话音刚落,一盏灯突然亮起,照亮了角落里的博古架。
只见最下层的陶俑背后,露出了半张纸条,上面写着:
“太监小李子,曾为刺客引路。”
李斌:“???”
周星伦:“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对劲!”
陈舟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伸个懒腰。
“结束了,去吃饭吧,我饿了。”
五人走出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门外那一片霓虹刚亮,风一吹,有点冷。
江夏拉着陈舟胳膊往前走,白浅浅小声问他:
“你……你想吃什么?”
陈舟刚想说“都行”,结果前面传来鹿弥的声音。
“你们想不想试试这边新开的日料店?据说有炙烤牛舌。”
李斌和周星伦从后头凑过来:
“只要有人请,什么都行!”
陈舟回头扫了一眼这群人。
然后举起手来,笑的跟个霸总一样。
“这顿我请。”
两个月时间,每个交易日他都坚持用“金色传说”来股海淘金。
亏少盈多。
现在账户上已经有个三四百万了。
有了大笔现金打底,陈舟从内而外都散发着自信。
有钱人的嘴脸.jpg
一群人说说笑笑,一起往饭店走去,背影拉长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