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室,比来时安静多了。
怎么形容呢?就像朱标死后的朝堂,谁都怕挡了小祖宗的路,被搞死。
张副局长夹在人群中,低着头,脚步虚浮。
他的感触最深,心里五味杂陈,不对,只剩醋味了。
酸,是真的酸。
那把椅子,应该是他的!
现在被刘齐占了,他嫉妒的发疯。
他给王堰鞍前马后卖了那么多年命,当了那么多年狗,好处没捞着多少,关键时刻还差点被当成同党给端了。
要不是最后关头反水,给项越递了投名状,现在他恐怕已经在审讯室里跟王堰一起啃窝头了。
想到前几天全城大抓捕,老张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枕头底下藏着把剪刀,就怕半夜门被撞开。
后来还是项越亲自给他打了个电话,就一句话:
“张局,名单我看过了,都打了招呼,不会动你,以后好自为之。”
一句话,让老张活过来了,不过他也懂,以他和项越的交情,项越能保他平安就不错了,绝不会抬他一手。
要是...要是他能早点看清形势,抱住项越的大腿...
现在坐在那主位上的,会不会是他张某人?
可惜,没有如果。
他偷偷用眼角瞥了眼项越。
项越正好和军官说完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张副局长心里一紧,赶紧低头,加快脚步,溜出会议室。
项越看着人群散去,对军官点了点头:“谢了,兄弟,回去跟秦叔说,我这边挺好。”
军官笑了笑,没多话,带着人离开了。
项越这才踱步出来,走到阳光下,眯眼看了看市局大楼上的警徽,又看了看远处恢复生气的街道。
他轻笑了两声,拿出手机,给刘齐发了条信息:
“刀递到你手里了,怎么用,看你自己,别让我失望。”
发完,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双手插兜,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朝医院走。
背影挺拔,步伐轻松。
接下来的江城,该按他项越的规矩,往前走了。
江城的天,从此姓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