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两秒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
床上是巩沙没错,床边那个侧影柔和、低头专心削苹果、浑身散发着恬静的年轻人,是项越?
前两天那个眼神跟刀子一样,一句话能把天聊死的煞星呢?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了?还是品学兼优的那种。
这气质变得也太快了吧!
“郑组长?”项越听到动静,抬头笑眯眯打了个招呼,顺手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巩沙,
“来了?坐。
郑干咳了一声,掩饰惊讶,走上前看了看巩沙,才转向项越:
“来看看巩沙同志的情况,看来恢复得不错。”
“托您的福,捡回条命。”项越拿过纸巾擦了擦手。
两人寒暄了几句巩沙的病情,郑毅看向刘齐,对他示意,“刘齐同志,你先出去一下,我跟项越同志单独聊聊。”
这是要清场了。
刘齐很识趣,立刻低头:“项总,郑组长,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不用。”项越开口拦住,
“刘局不是外人,自己兄弟,郑组长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没什么好瞒着他的。”
刘齐停在原地,抬头看了项越一眼,暖流由心而生。
项越没看他,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郑毅。
郑毅深深看了项越一眼,也没再坚持。
他知道,项越这是在表明态度。
“好吧。”郑毅拉了张椅子坐下,表情严肃起来,“项越同志,我这次来,是代表专案组,也是代上面传个话。”
“王堰的案子,基本都清楚了,他跑不了。”
“包括他背后的伞,也基本锁定了,动他们只是程序和时间问题。”
项越安静地听着。
郑毅:“只是,树大根深,盘根错节。”
“一下子挖得太狠,江城容易乱,不利于稳定和发展,上头的意思,是既要除恶务尽,也要平稳过渡。”
“这就需要,有信得过、压得住场子的人来稳住局面,确保江城接下来能沿着正确的方向走,不再出乱子。”
橄榄枝递出来了,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