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儿莫要因此恼了他,你二人才成亲,万不可生了嫌隙,白白惹人笑话去。”
司徒晔说道:“好吧,我听姨娘的。”
她故作被劝住的样子,转移话题道:“姨娘,你昨儿夜里寻我那会儿,我怎记得姨娘说的是巳时敬茶?”
秋莱心里碎了一句,真是个狗鼻子灵敏的。
“可才过辰时中,大家怎都在屋里候着了?且瞧着那意思竟是该辰时敬茶?”
司徒晔佯装不解:“姨娘,这是为何呀?”
“嘘——”
秋莱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司徒晔顺势安静不语,却拧眉迷茫地看着秋莱。
她倒想听听这位姨娘如何自圆其说。
秋莱低声说道:“有些事情……晔儿你心里清楚明白就好,不是万事都要刨根问底的。”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幽幽地道:“最忌隔墙有耳呐。”
司徒晔眨了眨眼睛,瞬间委屈地瞅着秋莱:“姨娘你故意害我迟来是为何?”
秋莱:“?”
她是这个意思吗??
眼瞅着这死丫头误会了自己的用意,根本意会不到自己真正的意思,秋莱有些无语凝噎。
但眼下不能撕破脸皮,秋莱只好贴近死丫头耳边,小声地说道:“姨娘好好的害你作甚?姨娘的意思是,姨娘昨儿晚上没有对你撒谎,更没有要害你的意思。”
司徒晔听完瞪大眼睛。
见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秋莱这才继续道:“姨娘今儿早晨亦是惊诧不已,不是同我说允你和徽儿巳时敬茶吗?嗐,哪里能想到遭了这出呢?想来是上头那位非要给你个下马威瞧瞧哩。”
司徒晔:“……”
真是好一出颠倒黑白的戏码!
“姨娘本也是要同你说这个事的,想着叫你素日里多注意些,定要谨小慎微,千万莫要像今儿这事情一般不慎着了道。”
秋莱拍了拍司徒晔的手,喟叹着自责道:“说来这事真赖姨娘,是姨娘不好,若非姨娘当真了,便不会来同你说,更没有你的错了。”
司徒晔道:“我不怪姨娘。”
秋莱笑了笑:“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