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都累了,他们回到了各自的阵地开始享受起战后难得的晚餐。
累了一天的苏瑞回到教堂二楼那间原本是堆放弹药的地方,上了床后便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了深夜才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他不假死活的下了楼。来到了楼下偏厅。
教堂的偏厅也不小,两头长约三十多米,宽有二十多米,高度只也有三米四米的样子,但不知为什么,现在在苏瑞看来却是显得特别低矮压抑。大厅里整齐地放置着上百张临时用木板拼凑的病床,墙壁上悬挂着十多盏昏暗的油灯。
偏厅的周围躺满伤员,到处都是低低的哀泣,十多名穿着军装的女护士,们正忙得脚不沾地的照顾着他们。
大厅里伤员们的痛呼声此起彼伏,让人听了心烦意乱。
“操!怎么这么多人在哭?谁死了?”苏瑞低声咒骂着,这个地方气氛怎么这么糟?一副天下将亡的架势!
“医生!医生!”
这时,在离苏瑞不远的地方,一个全身裹满纱布绷带的士兵突然高声哭叫起来,喊声中充满惊恐和愤怒!
在他周围躺着的士兵们纷纷起身向他看去,大家的眼中都充满同情和忧伤。
一个护士急忙跑过来:“什么事?你哪里不舒服?”
“我的腿!我的腿呢?啊!它们去哪里了!”
这名带着明显广东一带口音的士兵带着哭腔冲护士喊道。
苏瑞朝他的下身看去,两条腿沿着膝盖被截断,截肢部分包裹着纱布,触目惊心。
“我记得腿还在啊!只是被炸断骨头,应该接得上的。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就把它切掉了!”
面对士兵的责骂,护士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冷静的说道:“士兵,你的双腿粉碎性损伤,动脉破裂,有感染。塔比瑟牧师只能给你进行截肢,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
或许是这几日见惯了这样的场景,这名护士依然用轻柔而平静的声音回答着,这是这个声音在苏瑞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狗屁的危险,老子和日本人打生打死都没死,难道这点伤就会有危险吗?”士兵嘶声竭力的喊了起来:“你骗我,你和那个洋和尚都在骗我!为什么?我这跟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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