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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心锁初启与晴日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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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门被拉开一条缝。

    一股闷热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属于江屿白的干净气味扑面而来。江屿白站在门后,脸色比刚才在宿舍门口时更加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甚至微微干裂。他身上的湿衣服似乎还没换下来,只是脱了外套,里面的T恤也有些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带着浓重的病气和茫然,似乎没看清门外是谁,只是下意识地问:“…谁?”

    当他的目光终于聚焦,看清门外浑身湿气、脸颊泛红、眼神里盛满了焦急和担忧的林岁晚时,他明显怔住了,涣散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

    “岁…晚?”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只剩下气音,带着高烧特有的干涩和虚弱。

    “屿白哥!” 林岁晚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都要碎了!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距离和矜持,一把推开虚掩的门挤了进去,顺手带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

    狭小的研究生宿舍里,光线有些昏暗。江屿白似乎想说什么,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他赶紧伸手扶住了旁边的书桌边缘,才勉强站稳,眉头因为不适而紧紧蹙起。

    “你发烧了!” 林岁晚一眼就看出他的状态不对,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停住了,带着一丝犹豫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江屿白没有避开,只是疲惫地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看起来异常脆弱。

    林岁晚的指尖终于轻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好烫!

    那滚烫的温度让她指尖一颤,心也跟着狠狠揪紧!果然烧得很厉害!

    “你…你淋雨淋的!快坐下!” 林岁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心疼。她几乎是半扶半推地,把有些脱力的江屿白安置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然后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宿舍。

    很整洁,但也透着单身男生的简单。她看到了他书桌上放着的、那个装着感冒药的塑料袋——正是他刚才冒雨送去给她的那一袋!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吃!

    这个发现让林岁晚的心更疼了!他冒着大雨给她送药,自己却烧成这样都没顾上!

    “药呢?你这里有热水吗?” 林岁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问,一边动作麻利地翻找那袋药。她找到一盒退烧冲剂,又看到了他桌上那个干净的保温杯。

    “有…” 江屿白靠在椅背上,声音微弱,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似乎还没完全从高烧的混沌中清醒过来。

    林岁晚试了试保温杯,水还是温的。她赶紧拆开药包,把粉末倒进杯盖里,用温水冲开,小心翼翼地搅匀。深褐色的药液散发出苦涩的气味。

    “快,把这个喝了!” 她把杯盖递到江屿白唇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和心疼。

    江屿白顺从地张开干裂的嘴唇,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那苦涩的药液。他的喉结因为吞咽而轻轻滚动,眉头因为药味而微微蹙起,显得异常温顺和…脆弱。

    林岁晚看着他这样,鼻子又是一酸。印象中那个永远清冷疏离、仿佛无所不能的江屿白,此刻却像个需要照顾的大男孩,安静地、毫无防备地依靠着她。

    喝完药,林岁晚又赶紧扶着他躺到床上。他的床铺整洁,带着干净的阳光味道(大概是之前晒过)。她帮他脱掉湿漉漉的鞋子和袜子,又想去帮他换掉那件半湿的T恤,指尖刚碰到他的衣角,江屿白却像是被烫到一样,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抬手轻轻挡开了她。

    “我自己…可以…”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高烧的虚弱,眼神却恢复了一丝清明和…属于他的那点固执的坚持。他挣扎着坐起来一点,背对着她,动作有些迟缓地脱掉了湿T恤,露出清瘦却线条流畅的背脊,然后又迅速地从床头拿起一件干净的灰色家居服套上,全程没有让她帮忙。

    林岁晚看着他有些笨拙的动作和泛红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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