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沉闷的战鼓,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清晰地回荡!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愉悦”感,仿佛这凶宅的气息,正是它最好的滋养!
更可怕的是,脚踝上那冰冷的铁链,箍住的不仅仅是我的自由。我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极其阴寒的气息,正顺着冰冷的金属锁链,如同无数条细小的毒蛇,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皮肉,沿着腿骨向上蔓延!这股寒气与我手臂符咒散发的寒气不同,它更加古老、更加怨毒、带着一种…被长久禁锢后的狂躁和…熟悉感?!
是它!
是那口悬棺!
是祖父的怨气!
它们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我手臂里那被“渊”侵蚀的寄生体!它们在通过这冰冷的锁链…接触?!
“呃…”我发出一声痛苦而恐惧的呻吟,身体因寒冷和剧痛(脚踝的伤口和铁链的冰冷侵蚀)而剧烈地颤抖起来。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床脚,试图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被锁在这凶宅里,手臂寄生了邪物,脚下连接着悬棺怨气…我成了连接“渊”与现实的活体通道!成了这场恐怖诅咒的祭品!
时间在极度的恐惧和寒冷中缓慢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手臂的搏动越来越强,脚踝的阴寒侵蚀越来越深。意识在冰冷和绝望的煎熬中开始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
“滴答…”
一声极其轻微的水滴声,极其突兀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声音很轻,但在绝对的寂静中,却如同重锤敲在鼓面上!
我一个激灵,猛地从昏沉中惊醒!心脏狂跳!侧耳倾听。
“滴答…”
又是一声!清晰!粘稠!
来源…不是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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