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迹潦草、急促,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阴冷:
“用张家女婴换陈家男丁,保三代富贵,切记祖坟不可迁。”
落款处没有名字,只有三个歪歪扭扭、力透纸背的血指印!那暗红的颜色,即使隔着火焰和纸张,也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邪异!
“轰——!”
又一块燃烧的卷轴残片被火焰冲击波掀飞,翻滚着撞向神龛!
“哗啦——!”
神龛最上层那个用明黄绸布包裹着的族谱盒子,被燃烧的残片狠狠撞中,从高高的神龛上翻滚着跌落下来!
“啪嗒!”
沉重的族谱盒子砸在满是灰尘和火星的地面上,盒盖被震开!里面一本更加厚重、封面是深褐色羊皮纸的古老族谱滑了出来,摊开在地上。
几乎就在这本真正的古老族谱摊开的瞬间——
“滋啦——!”
一道刺目的、蓝白色的闪电,毫无预兆地撕裂了祠堂外阴沉的天幕!惨白的光瞬间穿透高高的雕花木窗,将昏暗的祠堂内部照得亮如白昼!
借着这转瞬即逝的、如同天地震怒般的强光,我清晰地看到了摊开的古老族谱上,那本该属于“陈秀兰”的位置——
一片刺眼的空白!
没有名字!没有生辰!没有卒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被羊皮纸纹理环绕的、死寂的空白!仿佛这个位置,这个人,从来就不该存在,或者说,从未被陈家真正的族谱所承认!
而在“陈建军”名字的旁边,那片空白处的边缘,不知何时,被人用同样暗沉发紫的颜料,添上了一行细小却无比清晰的字迹:
“借女换子,魂归祖坟。”
闪电的光芒瞬间消失,祠堂重新陷入火焰跳动的昏暗光影。但那片空白的姓名栏和那行恶毒的注解,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啊——!” 父亲发出一声更加凄厉、如同濒死野兽般的惨嚎!他看着地上摊开的古老族谱,看着那片属于我的空白,看着“陈建军”名旁那行新添的紫字,整个人如同被彻底抽掉了脊梁骨,瘫软下去,双手死死地抠进地面的尘土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左腕上那道旧疤和旁边新鲜的焦黑灼痕,在火光下异常刺目。
供桌下那“悉悉索索”的抓挠爬行声,在闪电和父亲的惨嚎声中,陡然变得狂躁而急切!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激怒了!
我猛地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神龛的尖角硌得生疼。就在这时,供桌下那片浓重的阴影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一只极其细小、青白、毫无血色的手!
那分明是一只婴儿的手!五根指头蜷曲着,指甲盖呈现出一种死气的灰白!而在这只青白小手的手腕上,赫然系着一根同样的、褪色发暗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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