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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祠堂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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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目光猛地投向声音来源——供桌下方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

    那里有什么?!

    摇曳的烛光刚好在此时照亮了供桌下方靠近边缘的一小片区域。

    就在那片阴影的边缘,靠近供桌雕花裙板的位置,露出了一双极其小巧的、婴儿的鞋子!

    鞋子是深蓝色的粗布做的,鞋头圆润,鞋帮上,用深红色的线,极其精细地绣着盛开的牡丹花纹!那针脚,那花纹的样式,和母亲包袱里那块血襁褓上的、老枣树洞里的破布上的、银簪头雕刻的、甚至昨夜纸灰凝成的襁褓婴孩身上的牡丹,分毫不差!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那双鞋的鞋尖,正直直地、不偏不倚地对着我!仿佛鞋的主人,正躲在供桌下的黑暗中,无声地注视着我!

    这双鞋…是谁的?陈建军?还是那个“没了”的张家女婴?或者…是母亲真正的孩子?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恐惧和一种莫名的牵引力让我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屏住呼吸,颤抖着手,朝着那双诡异的婴儿鞋伸去。指尖距离那深蓝色的鞋面只有寸许,鞋面上牡丹花瓣的纹理在昏暗光线下清晰可见。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鞋沿的刹那——

    “滋啦!”

    供桌上那支猛烈燃烧的蜡烛,灯芯突然毫无征兆地爆裂开来!一个硕大的灯花猛地炸开,火星四溅!

    “呼——!”

    爆裂的灯花如同一个信号,原本猛烈窜高的火苗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矮了下去!但就在火苗矮下去的瞬间,那微弱的光线却诡异地、短暂地照亮了供桌下方那双婴儿鞋的鞋底!

    鞋底是干净的,没有泥土。但就在那干净的鞋底中央,靠近脚后跟的位置,赫然用某种暗沉发紫的颜料(像极了爷爷棺材底血字的颜色!),清晰地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陈建军!

    轰隆!

    这三个字如同三道惊雷,狠狠劈在我的脑海!

    陈建军!那个族谱上记载的、一九九三年四月十五日“血月降灾”夭折的陈家男丁!他的婴儿鞋,为什么会出现在供桌底下?鞋尖为什么对着我?鞋底为什么写着他的名字?而鞋面上…却绣着属于张家女婴、属于母亲真正孩子的牡丹花纹?!

    “你在找什么?”

    一个冰冷、嘶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我身后响起!

    那声音太近了!近得仿佛说话的人就贴在我的后颈!一股带着浓烈汗味和泥土腥气的呼吸,猛地喷在我的耳畔!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伸向婴儿鞋的手僵在半空,脖子如同生了锈的机器,一寸一寸,极其僵硬地扭了过去。

    祠堂门口,逆着门外惨淡的晨光,一个高大的黑影如同铁塔般矗立在那里,几乎堵死了整个门框!

    是父亲陈德贵!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祠堂门口!此刻,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两点燃烧的鬼火,死死地、充满暴戾地钉在我僵在半空的手上——那只正伸向供桌底下那双绣着牡丹、写着“陈建军”名字的婴儿鞋的手!

    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一种被侵犯禁忌的暴怒而扭曲着,额角青筋如同蚯蚓般暴突,每一根都充满了骇人的力量。他手里没有铁锹,但那双紧握的拳头,指节捏得发白,骨节发出“咔吧”的轻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出致命一击!

    “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乱翻的?!” 他发出一声低沉、却如同受伤野兽般充满威胁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他不再掩饰,那眼神里的暴虐和杀意,如同实质的刀锋,狠狠刮过我的皮肤!

    他的目光扫过我僵住的手,又猛地扫过我另一只手里紧握着的、那本刚从神龛上取下的、用明黄绸布包裹的族谱!当他看清族谱封面上那褪色的“陈氏族谱”字样时,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脸上的暴怒瞬间被一种更加深沉的、混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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