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然后在青青离开后,把尸首给挖了出来!?”
刘树义道:“不仅仅是挖了出来,他还不希望我们知道尸首被埋过……因此,他小心的将所有能清理的泥土都清理了,但脸上的泥土好清理,衣服上的泥土却不好清理,想要一点尘土都没有,必须得清洗才行。”
“但当时是夜间,若真的清洗了衣物,衣物定然无法晾干,因此挖尸之人没有办法,只能将衣物脱下,如此才能确保明面上,一丁点泥土也不会被人发现!”
张部一脸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江刺史在路口被人发现时,没有穿衣……原本我的猜想,是凶手想用这种法子侮辱江刺史,现在看来,我错的离谱!凶手只是为了遮掩江刺史被埋过之事!”
刘树义对张部这个嘴替十分满意,张部有丰富的查案经验,思维也算敏捷,因此只要自己提点和引导,张部就总能很快替自己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那张参军觉得,挖尸之人,为何要隐藏江刺史被埋过之事?”
“这还用说!”张部道:“如果我们发现江刺史被埋过,定然就会考虑为什么凶手埋了人之后,又会把人给挖出来,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可能会怀疑埋尸和挖尸之人是否不是同一人!”
“挖尸之人这是想将自己给隐藏起来,让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凶手身上,他是准备把所有的锅,都让凶手给背了!”
青青闻言,凤眸顿时怒瞪,气的她直跺脚:“这该死的混蛋!究竟是谁如此阴险狠毒,连我这样一个可怜的弱女子都要利用?”
程处默咧嘴道:“刘郎中刚刚不是都说了名字了吗?这一切,都是楚别驾做的,所以青青姑娘,要不你重新骂一下?”
青青这才想起刘树义之前的话,果真气道:“楚雄你这个阴险狠毒的混蛋!竟连我这样一个可怜的弱女子都利用,呸!你还算个男人吗?”
“你找死!”楚雄一双虎目凶狠盯着青青。
青青竟也不怕,她双手叉腰,呸道:“老娘杀了人,反正也活不了了,横竖都是死,我还怕你不成?”
楚雄愤怒的情绪一滞。
确实,青青必死无疑,用死亡的确威胁不了她。
这让楚雄更加郁闷愤怒,他双眼血丝弥漫,看起来仿佛走火入魔的魔修,咬牙切齿道:“刘树义,你诬陷本官,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可刘树义仍是不理睬楚雄,就好似没有听到楚雄的话一般,他继续向张部道:“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干,半夜去把尸首给挖出来,然后再费力的把衙门的石狮子搬到路口,再将江刺史的腹部割开,将肠子取出,挂到石狮子的獠牙上……”
“张参军觉得,挖尸之人做这些事,目的是什么?”
“这……”张部犹豫了起来。
但这一次,他不是心里没有想法,正相反,他可太有想法了。
想想他们在路口发现江睿尸首后的猜想和愤怒惊恐,以及他们之前对刘树义的所作所为,他就能知道,挖尸之人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这已经不用去猜测了,事实已经给了他答案。
只是这毕竟涉及息王旧部与朝廷之间的争端,此争端只在水面之下,实在是不适合放在明面上来说。
不仅是他,田康等人也都明白了刘树义的意思,脸色皆沉了起来。
刘树义将众人反应收归眼底,嘴角勾起,道:“这挖尸之人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他没有亲手杀人,又将自己出手的痕迹完全消除,使得无论我们怎么去查案子,都查不到他的身上。”
“而就是这样一个我们根本不知道的第二者,却只通过搬运一座石狮子,以及挖出尸首这么两件小事,就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甚至差一点,就掀起了一场无法挽回的,对任何人都不是最佳选择的灾难……”
“真是好算计啊!”刘树义道:“本官也算经历过许多大案,与许多阴险诡诈者交过手,可那些人与挖尸人相比,仍是差了很多,毕竟这一次,就连本官,都差点死于他的算计!”
这话一出,田康等人脸色越发阴沉。
何止是刘树义被算计了,他们所有人都被算计了!
而且明眼可见的,一旦此人算计真的成功,他们真的因此误认为江睿是被朝廷所杀,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揭竿而起……可以料想,他们会处于怎样的危机之中,最后的结果,十存一二都算好的。
多数人,都会死在大唐的怒火与刀锋之下。
如果真的是因为朝廷要杀他们,他们不得已反抗也就罢了,可现在的结果,却是有人以阴险手段欺骗他们,把他们当猴耍,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此獠,当真可恶!”
“该死!”
田康等各州县官员咬牙恨声道。
刘树义眸光微闪,继续道:“此人的目的,是挑起朝廷与诸位的纷争……所以,虽然他藏得很深,但也不是无迹可寻。”
“诸位可以想想,江刺史被杀一事被发现后,有谁一直在说江刺史是被朝廷之人所杀,有谁一直在鼓动诸位对朝廷出手,有谁在本官揭晓真相时竭力阻止……那此人,嫌疑就最大!”
刘树义话音一落,张部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不约而同的转过了头,直接看向“正大光明”匾额下的楚雄。
楚雄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先是一愣,继而脸色瞬间煞白。
他终于明白刘树义浪费口舌绕这么大一圈的目的了!
楚雄连忙摇头,道:“你们别被刘树义给欺骗了!他在故意引导你们怀疑我!别信他!”
田康余光看了刘树义一眼,旋即冷声向楚雄道:“如果下官没记错的话,江刺史被杀的消息,是你直接送信给我们的……而且信里,你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江刺史被杀乃朝廷所为,所以你希望我们各州县都派人前来邢州,商量对策!”
其他州县官员也都纷纷点头。
“没错!并且按照时间来看,你几乎是江刺史被杀当天,就写信给我们了。”
“刘郎中到来后,你阻止我们去见刘郎中,你说刘郎中根本就不是来查案的,而是替朝廷找替罪羊的,所以我们不见刘郎中,才能打刘郎中一个措手不及,从这一点能看出,你从始至终都笃定凶手是朝廷的人!”
“刘郎中刚刚讲述真相时,也是你一直阻挠,不断挑毛病,若非刘郎中准备周全,可能真相就被你给破坏了!”
“楚别驾,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楚雄眼中的厉色在这些质问声中,化作了恐慌。
他怎么都没想过,刘树义在找出了凶手后,竟然会对自己出手。
他更没想到,这些同盟,此刻宁可相信刘树义,也不相信自己!
“刘树义!你真是个卑鄙阴险的小人!”楚雄咬牙切齿。
“卑鄙阴险?”
刘树义冷笑的看着楚雄:“是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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