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成事。”晋王道理都懂,可看到槐郡在离了宋时安之后,顷刻间大厦将倾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这,真的对吗?换了个人之后,已经几乎要平安落袋的屯田,几近崩溃呀。”
“起初,我也觉得不至于如此夸张。”魏翊渊十分严肃的说道,“可是二哥你发现没有,在宋时安辞官之后,京中那些大人物,绝大多数,都没有趁势落井下石。”
“……”晋王在缄默后,点了点头道,“倘若真的是宋时安的落魄时刻,那些巴不得他死的人,怎么可能不乘胜追击。但事实就是,老一辈的大人物们,全都稳着不动。”
宋时安退役后乱开香槟,并且乘虚而入者,竟无一人。
这意味着,那些老登们全都预料到了,宋时安会狠狠的打太子的脸。
“我的见识不够,你的见识也不够,当然,太子也不够。”晋王感受到了一丝可怕,“这年轻一辈之中,宋时安的见识和城府,已经可以与那些位高权重的老者媲美了。”
此人,是同级别无敌的存在。
是能够把年轻士族无差别吊打的存在。
“仅二十一岁,便有如此辛辣的手段,真是天纵奇才。”
魏翊渊鼓了鼓掌,对宋时安做出了这样的极高评价。
老登们能够知晓结果,那是因为官场沉浮几十年,一路走来的阅历。
可宋时安的力量,来源于何处?
纯天才。
宇智波鼬七岁就有了火影的思考方式。
宋时安二十一岁,就有了三公九卿的思考方式。
“但是。”魏翊渊嘴角带起一抹笑意,对晋王说道,“我们可能还不太懂政治,可是不可能不懂太子吧?”
这话一说出来,晋王也被说到了心坎上。
“是啊。”晋王淡笑道,“太子只是变强了,而非变好了。”
………
“盛安城中,多有人议论本宫,确有此事吧?”
太子在批改奏章时,随口对一旁的喜善说道。
“…殿下乃是东宫之主,无人敢诽谤殿下。”喜善谨慎的答道。
“议论也不都是诽谤,说的话也并非全是恶语,不知天下民心如何,朝堂风气如何,也治理不了这个天下。”太子为其迭甲,允其开口。
而后,喜善便说道:“最近城中,确实是有些事情,关于宋时安的。”
“说。”
“城中有传出一些流言,说在槐郡大乱之后,离国公之子吴琼,有亲自的去见叶府君,有意向太子表达愿意分忧的请求。”喜善说道。
“此事不可能是长清泄漏出去的。”太子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定是吴琼说出去,发了牢骚。”
“殿下英明。”喜善说道,“城中一些勋贵,对于殿下在那时,不用他们而依旧选择那个孤傲清高的宋时安多有不满。也觉得,日后殿下愈发不会用他们这些人了。”
写毛笔字的手,停了下来。
太子脸色,稍微有些不悦。
喜善已经说的很委宛了,但太子绝对懂,那些人私下里,或者心里会怎么说这件事情。
我们勋贵主动为君分忧太子看不上,非要去热脸贴宋时安的冷屁股。
这太子,还真是能够忍辱负重呢。
看来太子是一个很谦虚的人,一个如此年轻的权臣指着他的脸给他上课,他还能好好听讲。
这些勋贵都这样想,天下的百姓就更不用说了。
太子笑死真觉屯田是自己的能力了,笑死我了。
这太子一方面想当明君,一方面又非要修行宫,真是又当又立。
没有宋时安,这太子是个啥!
眼见着太子已经很不舒服了,喜善正准备开口,想要替他整顿整顿舆论时,太子忽然笑了。
“我还以为会说得多狠,就这啊?”太子摇了摇头,继续批改奏折。
这骂的也不狠啊。
这攻击性,也不强啊。
我啊,一点儿都不在意哦。
嘴硬,真是嘴硬。
喜善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进来,向太子禀报道:“殿下,离国公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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